去秦國當個美男公務員_第32章 焚書煮個鶴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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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春日,淮水幽幽,清歌泠泠,遠處有桃花點水,近處有柳絮沾衣。乘一舟,執二槳,坐三人,順水而來,乘風而去。

魏繚拊掌笑道:“哈哈,小友公然妙人。”他頓了一頓又斂了笑意道:“不過這復甦之人畢竟還是少數,不然那屈子也不會寫下‘環球皆濁我獨清,世人皆醉我獨醒’如許的句子抱恨而去了。”

“嗬,想必其間離楚國新都壽春城不遠了,前輩。”趙高答非所問,魏繚倒也不急。年長幾十歲的長輩對一個長輩問話,這答案總不會跑了。

魏繚深思了半晌,也豁然了,不過轉頭看趙高那一派清遠寧淡,魏繚卻又胡塗了:“老夫眼拙,至今看不出小友心機。這兩年與小友相處,老夫不時感慨你之淡然超脫。可另一麵,於天下局勢,小友卻又不時留意。老夫獵奇,出世出世,小友此後當如何決定?”

他二十四歲便學成回到魏國,磨了儘十年母國也未能用他。厥後為了迴避,他乾脆四周浪蕩。好巧不巧,跟著年事的增加,名譽日漸大了起來,就連楚王也慕名而來請他出山。見到使者時,他實在動過退隱的心機,可當沉著下來卻又清楚地曉得:楚王隻是乾才並非明君,就連為君者該有的魄力與度量他都冇有,幫手如許一小我又如何會有成果?

公然趙高以手支頤側耳聆聽了半晌又道:“遷都【1】已逾數載,剛纔又聽了一起的柔糜之聲,長輩還道楚人真甘心縮在壽春城中任它磨光誌氣,不想入城前竟能聞得如此慷慨悲歌,先前滯在胸中的頹靡隨之洗濯一空,故有感而發。”

“懦夫不信?”趙高一麵慢條斯理地撕動手中的鶴肉往嘴裡送,一麵好整以暇地看著那獵戶反問道。

他們就如許扳話了一起,垂垂地趙高開端詫異於魏繚的技藝和學問,而魏繚則冷傲於趙高的氣度與主張,如此你來我往相談甚歡,立即將對方引為高山流水的知己。魏繚夙來落拓不羈,連稱呼也從“後生”換成了“小友”。

“我說明天好運氣能獵到隻鶴,本來是山裡來了客人,兩位先生,我這裡冇那麼多講究,裡邊請。”獵戶將手中提著的鶴往二人麵前一揮,又拍了打門框,利落地說道。

再厥後,魏繚見他手無縛雞之力,更是提出了要教他修習劍術一事。彆看魏繚年近七十,還大腹便便,但他幾歲便拜了各國聞名的劍客為師,厥後學成作為任俠又仗劍在各國遊走多年,技藝非常了得。

趙高和魏繚悠悠然靠坐在舟上,由船家搖槳順著淮河水一起向東。俄然清歌漸止,取而代之的是凜然悲壯,亢直陽剛的古曲:“誠既勇兮又以武,終剛烈兮不成淩。身既死兮神以靈,靈魂毅兮為鬼雄。”

不過魏繚臉上並無半分慍色,隻因以這兩年他對趙高的體味,深知這位年事方至弱冠的小友,必不會如此輕浮。

是夜,三人圍在篝火旁焚書,溫酒,煮鶴,端地是暢快非常。獵戶看向二人放在一旁的佩劍忍不住問道:“兩位先生竟都會劍術?”趙高順著他的目光低頭看向本身的佩劍想起這兩年前的經曆俄然有些恍忽。

趙高神情一動,俄然輕笑一聲。本來陽光就給他雋秀的臉容染了一層溫和的光彩,這麼一笑,眼眸瞬息變得波光瀲灩,倒是更加秀色逼人。

“慷慨悲壯之曲,緣何引得小友發笑?”魏繚先前還受歌者凜然之音所感,胸中盪漾著豪情萬丈,正想以聲相和,不想被趙高這麼一笑,甚麼情感都去了個潔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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