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髮女子又笑了起來,身子一晃,夾手奪過李若蘭懷中女嬰,又抱起雪冰寒,身形一晃,頃刻已在遠處。李若蘭大驚失容,心急如焚,怒道:“賊婆娘,你給我站住!”顧不得上馬,朝綠髮女子追去。那綠髮女子將她引離大道,反向來路直奔,李若蘭卯足儘力,緊緊追逐。(未完待續。)
雪冰寒胸口一悶,腦中似有千萬柄利刃直刺,一顆心幾近停跳,她抱住腦袋,大聲慘呼,喊道:“你胡說些甚麼?甚麼血肉縱控念?甚麼金剛不壞體?”
歸燕然固然鬱鬱不歡,但聞言也歡暢起來。蒼鷹卻沉吟道:“那忽必烈動靜倒也通達,似早曉得海都要兵變似的,探子說:和林那邊稍有動靜,忽必烈擺一出誘敵深切之計,瞬息間便大獲全勝。莫非空智囊在元帝與海都身邊亦有人手,挑起兩邊爭端麼?”
雪冰寒拱手道:“他未雨綢繆,彷彿無事不知。我雪冰寒平生從不平人,唯獨對這位大智囊,那可真叫五體投地了。”
歸燕然心道:“她如此對我,我此後....此後毫不負她。”當真是磨難當中見真情,對韓霏的愛好戴德,直是無以複加。
雪冰寒取出火折,點亮一照,兩人都覺驚奇,隻見這女子美若天仙,髮絲順滑,如碧綠綢緞普通,眉毛、眸子也滿是綠色。李若蘭問道:“這位女人,你....你冇事吧。”
她道:“此事莫要再提,隻要你歡樂,哪怕你睡遍天下窯・子的女人,我也會在家等你。”她語氣衝動,胸中熱意翻湧,彷彿恨不得歸燕然當真如此,方能顯出她的虔誠忠心來。
韓霏點頭道:“夫君,我傳聞江兒他投入波斯明教,前去波斯了?”
歸燕然怕他多問,觸及安曼之事,點頭道:“大哥,事不宜遲,我不能擔擱,這便要去了。”
綠髮女子道:“我叫阿青,但你若情願,便叫我孃親,不,不,叫我奶奶,祖宗,也並無不成。”
那女子驀地格格直笑,身子顫抖,彷彿風吹柳枝普通,她一翻身,已從李若蘭懷裡脫出,指著雪冰寒,更是笑道前仰後合。
來到山穀主洞當中,見李聽雨、雪冰寒、蒼鷹等將領聚在一塊兒,神情奮發,大聲呼喊,竟似不知本身醜事,而李若蘭與莫憂卻不在人群中。
雪冰寒“咦”了一聲,走上前來,那女子一轉眼,見到雪冰寒麵龐,雙目圓睜,櫻唇張大,似難以信賴麵前氣象。雪冰寒問道:“女人,女人?你那裡疼痛麼?”
歸燕然不通天下大局,問道:“韃子內鬨,朝廷得勝,我們又有甚麼好處?”
蒼鷹望著歸燕然,忽覺奇特,深感不安,問道:“賢弟,怎地...你...你的模樣,有些奇特?彷彿...彷彿...”想說他與張君寶當年非常類似,但詳細像在那邊,蒼鷹又說不上來,心生異感,甚是惶恐,瞧著歸燕然,似被一層陰魂不散的影子纏住似的。
雪冰寒哈哈笑道:“算你一個‘見雨綢繆,決勝十裡’,有何希奇?老孃千萬不平。”
奔了半個時候。俄然見一人影站在路中,當時月光暗淡,黑黝黝的瞧不逼真,兩人驚呼一聲,倉猝收住韁繩。隻聽那人慘呼一聲,跌了出去,摔在路邊,身子顫抖。李若蘭忙上馬檢察,但四下暗中一片,隻知是個女子,卻看不清她麵貌,更不知她傷勢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