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老寂然起敬,說道:“如此有勞蒼鷹兄弟了。”
李先生說:“蒼鷹兄弟,若這鬼劍門當真如此可駭,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分開此處,另尋歇息之地吧。”
蘭兒說道:“爹爹為蘭兒受累了,蘭兒冇用,害的爹爹擔憂。”震驚心中愁思,紅了眼眶,小手擦著淚,嬌滴滴的哭了起來。
蒼鷹心想:“這蘭兒好生孝敬,蕙質蘭心,倒不比三妹小時候差了。”想起李書秀,又想起安曼,在看看麵前的蘭兒,不由得大搖其頭,暗歎道:“如何接二連三,趕上這等奇特的女孩兒?都是罕見的古怪體質,莫不是我蒼鷹交了華蓋運了麼?”模恍惚糊,感覺隻怕與那飛蠅有關,頓時不敢往下想了。
空中烏雲分散,遮天蔽月,投下暗影,令四下暗中冥昧,林間夜風勁吹,彷彿萬人在陽間哭嚎,但這風聲雖急雖惡,卻比不上那無聲強盜的凶險暴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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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爾台手上的魚竿乃是一柄罕見的奇門兵刃,上頭纏繞的魚線伸縮自如,隻要啟動構造,立時便能化作一張堅固魚網,網線鋒銳非常,被這魚網罩住,當場便會被割得鮮血淋漓,他拳腳工夫倒還罷了,但這柄魚竿極其惡毒,如果敵手不知秘聞,常常一招以內便死於非命。
李先生見謝章說的慎重,一時有些躊躇,但想起這陸彪已經曉得蘭兒身上奧妙,如果任由他回報江堂王,隻怕今後禍事不竭。他深思半晌,說道:“此地再無旁人,若不殺他,後患無窮。”
蒼鷹毫不遁藏,反而迎著魚網前踏,長劍透過魚網裂縫,哧地一聲,刺中麥爾台手腕,麥爾台哎呦一聲哀嚎,拿捏不住,魚竿落地,蒼鷹長劍橫引,斬斷麥爾台的手臂,在仇敵慘叫聲中,蒼鷹劈開他的腦袋,回身麵對陸彪,神情狂熱,隻感覺渾身熱血沸騰。
蘭兒慌了神,當即止住抽泣,摟住李聽雨的肩膀,說道:“蘭兒不哭,蘭兒一點兒也不難過,爹爹莫要為我滋擾。”
蒼鷹讚道:“吳老先生,好俊工夫!好一招漫天花雨。”這吳老頭技藝不凡,在劇鬥當中,順手投擲暗器,指哪打哪,精準非常,便是雙鏢齊射,也是涓滴不差。固然內勁普通,也瞧不出甚麼套路,但乾勁不弱,心機奇妙,經曆豐富,隱然不弱於江湖上的一流妙手。
吳老說道:“是蒼鷹兄弟悄悄用酒在地上寫的字。”
蒼鷹笑道:“這魚網撒得這麼慢,我又不是瞎子,怎會找不到馬腳?”
陸彪麵有得色,笑道:“看來你們當中,也有曉得好歹的人。”
這麼一遲緩,頓時被謝章瞧出馬腳,他使出一招“萬裡無雲”,一戟砍中陸彪肩膀,陸彪暴露不成思議的神情,想要抬手反擊,卻如何轉動得了?謝章轉手砍掉陸彪腦袋,伸手拿住,大笑三聲,隨即哭喊道:“義兄,我替你報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