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至深夜,九嬰翻身坐起,見屋外無人值守,排闥而出,正想去找蒼鷹,卻見蒼鷹也剛巧走出屋子,他朝蒼鷹招了招手,兩人躍上城牆,一起遁藏巡查侍衛,不斷在樹木草叢間暗藏,九嬰內力絕頂,輕功極佳,落地無聲,有如蚊蠅,平常侍衛也發覺不到他;而蒼鷹極其機靈,察看非常細心,機會節拍拿捏奇妙,一起走來,也無人發覺。
蒼鷹哈哈一笑,說道:“我隻不過隨口一說,你何必當真?不過你問我此事做甚麼?”
蒼鷹深深吸了口氣,問道:“你奉迎九和丫頭,就是為了找到此地?”
蒼鷹大為絕望,說道:“如何又是武功心法,神兵利刃?二弟,你聽我說,你若真想與韃子作對,武功練得再高,兵刃再神再利,隻怕用處也不大。唯有廣納天下豪傑,施以仁義俠道,贏取民氣,纔有能夠成事。”
九嬰笑道:“我內力比你深,酒量比你高,如何需求你替我喝酒?”也是猛喝一通。
九和郡主被他一吻,頓時意亂情迷,隻感覺此生當中,再無一刻歡愉能與此時比擬,內心隻想與九嬰永久靠在一塊兒,哪怕交出自個兒明淨之軀也在所不吝,誰知九嬰非常端方,與她吻了幾吻,將她送回坐位上。
九嬰淒然一笑,說道:“大哥,以你的聰明才乾,你早就該猜到啦,我的爹爹,恰是玄夜魔神教的教主陽悟言,我所練的烈焰凝冰功,恰是我爹爹根據玄天伏魔功的第五層心法創製而來的。”
兩人從桌下爬回桌麵,九和密意凝睇九嬰,俄然問道:“九嬰哥哥,你眼下住在哪兒?”
蒼鷹奇道:“你不是衝著九和內室來的?”
九嬰躊躇半晌,說道:“我練過這門工夫。”
九嬰答道:“大哥,你眼力極高,我問問你,如果我再次趕上那虎頭怪客,與他比武,我能撐到何時?”
九嬰身子一震,滿目驚奇,說道:“隻要四十招?即便對上明神師父,我也有掌控支撐到百招以外。那虎頭怪客武功當真如此高麼?”他夙來對蒼鷹極其佩服,但聽他對本身武功如此輕視,不由得有些不滿。
兩人相互較量兒,把酒壺搶來搶去,未幾時便喝得見底,九和見他們豪放,與蒙前人無異,心下更喜,也不來勸止,反而讓人不斷上酒,過了一會兒,兄弟兩人喝得酩酊酣醉,抱作一團,滾到了桌下。
蒼鷹笑道:“這胡塗師伯,她隻顧本身風・流歡愉,將秘笈四周送人,對本身人卻這般鄙吝。”
九嬰點頭道:“她傳給百洞百寨的秘笈顛末竄改,練成以後,未幾時便會自行消逝,難以耐久。並且若無她指導,旁人萬難大成。”
隻見花圃西北角有一平整石坡,一道門路通往坡上涼亭,涼亭金頂玉柱,乃是波斯氣勢修建,在月光下昏黃髮光。兩人走到涼亭當中,蒼鷹四周摸索,俄然說道:“就在這裡,這兒有些花樣。”
兩人來到一座更大的花圃內,見四周儘是樹木花草,森然矗立,一派安好夜景,美不堪收。九嬰低聲說道:“大哥,我們兩人在這兒細心找找,看看有無隱蔽暗門地洞。”
九嬰哭笑不得,罵道:“我是這般胡來的人麼?我固然騙走她的心,卻毫不騙她的身子。”
九嬰微微皺眉,一邊朝前走,一邊點頭道:“大哥此言差矣,我們明教現在剛有轉機,在江湖上還未立穩腳根,而這北方武人多如過江之鯽,妙手成千上萬,不乏武功絕頂之輩。我若不將工夫練得出類拔萃,如何震懾群雄,揚威天下?又如何號令武林,萬眾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