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你來我往,刺去斬回,兩人內力悠長,反而愈發精力,毫無知覺間,天氣已亮,兩人齊聲嬌笑,長劍抵在一塊兒,退開半步,安曼伸脫手來,笑道:“若蘭,我伏輸啦,你若使出那劍芒,我底子不是你的敵手。”
安曼氣往上衝,正想發作,但朝歸燕然望了一眼,心想:“我若與她明著辯論,可彆嚇壞了我這笨哥哥,那可中了這丫頭的奸計了。”壓下嗔怒,微微一笑,說道:“多謝mm操心來此救我。安曼由衷感激,此後定會設法酬謝。嗯,不錯,你是我哥哥的徒兒,也是我的師侄,我們此後都是一家人,我正要與你靠近靠近呢。”
李若蘭也氣惱起來,大聲道:“虧你還曉得大小端方!我師父是你兄長,他要待在那裡。誰都管不著他。哪輪獲得你這莫名其妙的mm指手畫腳?我明天就把話撂這兒了,我師父生是江龍幫的人,死是江龍幫的鬼。不管是甚麼雪蓮派、黑莓派,他十足不去,也冇空整天陪你玩耍!”
歸燕然奇道:“她們倆豪情好的緊哪,不會惹出亂子,師父你固然放心吧。”
歸燕然心下嘖嘖稱奇,暗想:“她一覺睡醒,如何俄然變得如此客氣了?莫非爹爹動了甚麼手腳?她眼下還昏頭昏腦的?”殊不知人間仙顏女子,初見麵時,總不免互生較量之意,李若蘭見安曼將歸燕然製得冇了脾氣,心還不滿,要與她暗中鬥法,恰是風雨欲來六合靜,驚濤將起海麵平,誰先沉不住氣,誰便輸了大半。
安曼道:“不錯,若蘭,我若贏了,燕然哥哥便要入我雪蓮派之門。”
李若蘭急於扳回敗局,一振手腕,劍影紛繁,使出一招“鯤鵬萬裡”,隻不過實在太急,用力過猛,馬腳畢現。安曼早有防備,身子一閃,躲到一旁,軟劍如鞭,斬向李若蘭胸口,李若蘭哎呦一聲,冇法躲閃,誰知安曼俄然一轉劍刃,撞在李若蘭劍鋒上,借力一彈,飛身躍開,說道:“師侄莫要心急,我們漸漸比過,不必急於分出勝負。”
安曼勉強笑道:“這位mm身軀甚是衰弱,方纔醒來,還是少說些話為好。”
雙姝對本身工夫都非常自大,也確切吵得累了,聞言點頭道:“就是這般,我們刀劍上分勝負。”兩人各自取出長劍,分站兩側,相互凝睇半晌,李若蘭道:“師叔,如果侄女贏了,你再也不準拉師父去雪蓮派!”
安曼喜道:“如此一言為定了。”兩人遵循江湖端方,擊掌三下,定下了存亡不棄的商定。
歸燕然見李若蘭轉醒,喜道:“若蘭,你能轉動了?”
李若蘭道:“師叔放心,我李若蘭在這兒給你拍胸脯包管了,我們師徒倆隻要有空,每幼年說也來你那兒賴上十天,到時候我可要找你好好再比一場,不到千招,毫不乾休。”
青蒼子無可何如,俄然生出急智,嚷道:“兩位,兩位,我們既是江湖中人,這口頭上的工夫,天然是末流下乘,瞧不上眼的。兩位女人若吵不出高低,何不參議技藝,比試技藝,手底下見真章?”
安曼忿忿不平,反唇相譏,李若蘭也是直脾氣,爭鋒相對,雙姝都有一股不伏輸的傲勁兒,你一言,我一語,當真勢均力敵,棋逢敵手。青蒼子在一旁瞧得盜汗直冒,心想:“我這門徒不知造了甚麼孽,惹來這般桃花劫、美人難,不幸不幸,他此後這輩子,隻怕顛沛流浪,騷動平生,被這倆丫頭纏得束手束腳,如入天牢。”他先前還戀慕歸燕然福星高照、福分不淺,現下見了這等氣象,卻心驚膽顫,不由哀歎他流年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