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嬰說道:“不知兩位,是否也要去那映月台的火焰祭典?”
蒼鷹點頭道:“怎能不認得?這本書不就是他送給我的麼?如何你也認得他?”
那人內功深厚微弱,聲音透過風雪,清清楚楚的傳入洞中,九嬰暗想:“好傢夥,想不到這百洞百寨當中,竟有這等人物。我先前可將他們瞧得小了。“因而運功答道:“兄台那邊此言?大夥兒都是出門在外之人,趕上不便,自當相互照顧,儘管出去便是,焉有不準之理?”
蒼鷹與九嬰同時驚詫,暗想:“女子也能赴會?若那明王神女不悅,恐怕惹起禍事,殃及滿門。”
九嬰點點頭,低聲道:“這西崑崙苦寒之地,多是行事凶暴之徒,說不定便有人想提早解除敵手,因此脫手殺人。”
那大鬍子一開口,頓時將九嬰嚇了一跳,隻聽他用女聲說道:“兩位大哥,叨擾了。”
九嬰點點頭,承認他與章斧山瞭解,卻也不想多談,他苦笑道:“你如何一點兒都不把此書放在心上?章伯伯一身神功,想讓你做他的傳人,可你卻丟三落四,乃至想不起這本書來,章伯伯如果得知,隻怕要氣的半死。你可曉得,如此神功秘笈,江湖上有多少人願為它拋妻棄子,殺人放火,不吝統統代價也要到手?你卻棄之如敝屐,嘿嘿,我該說你豁達呢?還是說你此人笨拙呢?”
蒼鷹身子一顫,喊道:“我叫十嬰。”
九嬰將書在他麵前攤開,隻見書上鮮明寫道:“蛆食腐朽,成仙成蠅,屍山血海,劍極而成,餘仗此悟道,謂之曰‘蛆蠅屍海劍’。”
九嬰心想:“這姣美女人,隻怕是女扮男裝的。”
那女子點頭道:“不錯,我工夫粗淺,隻不過是陪我師兄前來湊湊熱烈。你們是哪座仙洞的仙家?”
九嬰笑道:“就你這吊兒郎當的性子,神功到手,你連看都懶得看,便奉告了你,又有何用?”
蒼鷹想了想,說道:“二弟,你若要練上頭的工夫,我便將本書轉贈於你,歸正我年紀大啦,資質也就如許,練與不練,不同不大。倒是你天賦極佳,如果真能練成這上麵的工夫,對你的大業,想來很有助益。”
蒼鷹心下考慮,曉得九嬰對這隻妖瞳極其在乎,恰是老虎屁股摸不得,如果非要挑明真相,隻怕他這義弟也會生機,弄得不好,還會拔刀相向。他笑了笑,說道:“你這眼如此標緻,我看街頭巷尾那些風月女子,見到你這眸子,都恨不得把你五花大綁,逼你結婚呢,二弟,我有一言相勸,你內功雖高,武功雖強,但夜禦十女,未免有些勉強了。依我之見,一日三次,卻何嘗不成....”
蒼鷹一瞧,恰是章斧山贈送本身的秘笈,上麵記錄了在乃蠻王宮殿中雕鏤的內功心法,章斧山依法修習,走火入魔,乃至於身中奇毒,被困在乃蠻王宮殿當中。本身用蛆蠅屍海劍的工夫替他解了毒,令∫♀,他武功大進,脫胎換骨。當日章斧山大病初癒,氣血運轉不暢,武功已略比周瀚海要高,如果涵養安妥,隻怕更要比當時短長很多。
九嬰一聞聲“不祥”二字,身子一顫,竟生出恚怒之意,但他立時定下心來,神采如常,將眼罩繫好,閉口不語,在火堆前坐下,半晌以後,他說道:“不祥,不祥,嘿嘿,大哥你又曉得甚麼?”
此中一人身子不高,滿臉髯毛,身形結實,一雙眼睛卻非常靈動。而另一男人邊幅俊美至極,不在九嬰之下,雙眸烏黑,轉動之際,卻似有雪光明滅,眉宇間似有極深的愁悶,兩人皆身穿紅色裘袍,腰上佩帶一劍,劍柄鑲著黃金寶石,非常豪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