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雨方纔目睹世人技藝,當真是又驚又佩,胸中衝動,說道:“常師兄,你們的工夫當真短長,那些刺客...底子不是你們的敵手!我看就算我爹爹.....我爹爹...也和你們差未幾短長啦。”
他與世人酬酢幾句,慰勞了一番,一拱手,回身便要拜彆。就在這時,迫雨俄然大呼一聲,麵露驚駭之色,指著遠處一家酒樓屋頂,喊道:“那兒有鬼,有鬼!”
銅馬五將領著兩個孩子走入城中,此時大戰方歇,本地公眾皆深感倦怠,神采有些驚懼,站在街頭巷尾繁忙不休,嘴裡喋喋不休,群情這些日子來的戰事。
迫雨與蒼鷹兩個娃娃瞪大眼睛,獵奇的望著揚州城。揚州本是繁華鬨市,江南首屈一指的好去處,若在以往,定然是熙熙攘攘,遊人無數,張燈結綵,紅光暉映,一派昌隆之象。但是此時現在,在黑夜當中,戰亂以後,各處皆顯得混亂破敗,街上世人三三兩兩,戰戰兢兢,行色倉促,彷彿嚇得傻了。
他將迫雨放下地,對常海說道:“待會兒你們忙完以後,將這兩個娃娃帶到我府上,我得好好感謝諸位。”
輕衫摸著兩人腦袋,笑道:“兩個娃娃都不錯,心機活絡,知書達理,可不像姐姐我小時候那麼不成器呢。”
那三人不過二十歲年紀,恰是心氣傲岸的時候,聽迫雨一誇,頓時歡暢起來,常海大笑道:“這是天然,我們的師父是武林中頂兒尖兒的人物,我們就算學到他白叟家一成工夫,都足以立名立萬,保家衛國啦。”
迫雨紅著臉說:“是蒼鷹奉告我的,他用古怪的聲音直接傳話到我內心的。”
話雖如此,說給這兩個小娃娃聽,他們又曉得甚麼?如果自誇自讚,世人又拉不下這個臉。
巍山手臂一揮,一枚鐵球飛了出去,正中一人背心,那人丁中鮮血狂噴,翻身從樓上栽了下來,另一人在雕欄上一踩,正想躍入酒樓當中,隻見鐵鹽呈現在他身側。
李庭芝又驚又喜,讚歎道:“公然是名師出高徒,眾位此番脫手相救,真令李某大開眼界,歎爲觀止,李某有諸位互助,真乃天降吉兆,便有再大危難,也能化險為夷。”
鐵鹽道:“將軍所料不錯,我歸去以後,便飛鴿傳書,知會師父此事。即便他有天大的事,也定會撇下不管,星夜兼程而來。”
另兩人見火伴死去,心生懼意,齊聲喊道:“跑!”兩人沖天而起,彷彿兩隻振翅的大雁般躍上酒樓,那酒樓每一層足有一丈不足,但這兩個刺客輕功了得,縱躍之時,渾不吃力。
蒼鷹笑道:“那你可叫的不錯,我本年四歲五個月。”
兩人凜然領命,輕衫一隻手提著那昏倒刺客,如飛鳥般從酒樓飄下,李庭芝心中感激,謝道:“還是常兄弟想的殷勤。”他來此之前,原跟著一隊兵士,這些人庇護不力,紛繁麵有慚色,對銅馬五將的工夫,更增了幾分佩服。
此人恰是揚州兵馬總批示使,兩淮安撫置使,天下聞名的名將李庭芝,他見到世人,大笑道:“起來,起來,你們這般多禮,我李庭芝可受不起。眾位讓我好找,你們又出城搜救孤兒了?此次可有收成冇有?”
迫雨小孩心性,固然陡遭劇變,但有同齡孩童伴隨,一時竟忘了悲慼之情,他偷偷對蒼鷹說道:“蒼鷹哥哥,這便是揚州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