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環眨眨眼睛,笑道:“那位叔叔挺凶,他身邊那位哥哥溫文爾雅,毫不像好人。”說著朝歸燕然吐了吐舌頭,神態煞是敬愛。
環環紅著臉說道:“十七歲啦。”
環環顫聲道:“我叫蘇...蘇芝環。”
環環雙親嚇得頭皮發麻,驚呼道:“她....她早已嫁人,結婚好久了!”
蒼鷹曉得歸燕然武功雖高。但一輩子躲在荒遠之地,不通世務之至,是以問出這等蠢話,他一拍歸燕然腦袋,低聲道:“元兵奸惡暴虐,虐待南人漢人,你看那叫環環的女人,說不定那些韃子要捉她歸去當小妾。”
歸燕然頓時大怒,但想起蒼鷹昔日教誨,壓住火氣,低聲道:“豈有此理,如果當真如此,我們豈能袖手旁觀?大哥,不如你大展技藝,將這些韃子全數趕跑吧!”他自個兒從不在外人麵前閃現本領,恰好蒼鷹在場,便想讓蒼鷹代庖。
白渾天一揮手,說道:“大哥。他們不平,我們將他們全數捉起來再說!”
梢公拋下繩索,將那兩人拉了上來,如此一來,海員們勃然大怒,哪管此人是官是民,是蒙是漢,一齊圍了上來,此中一名高壯猛漢怒道:“你是甚麼狗屁東西,敢來江龍幫的船上撒潑?”
歸燕然木頭一根,渾然不覺,環環討了個敗興,+,嘟著嘴,哼了一聲,不再理睬兩人。蒼鷹暗替歸燕然可惜,說道:“人家女人衝你做鬼臉呢,你有腦筋冇有?”歸燕然奇道:“衝我做鬼臉?我又冇獲咎她,她為何如此對我?”
白渾天怒道:“叫你們彆打岔,真當我白渾天的話是假的嗎?”他一腳踢出,正中一旁木桶,木桶頓時散架,嘩啦啦的一陣巨響。
蒼鷹哈哈大笑,說道:“白少爺,好一招‘甲魚翻身’。”
梢公一聽,無可何如,隻能將船緩了下來。那錦袍人悄悄一躍,超出兩丈遠,落在這邊船麵上。兩位船工立時迎了上來,誰知那錦袍人霸道的緊,前腳方纔落地,雙臂一振,砰砰兩聲,正中船工胸口,兩人驚呼一聲,站立不穩,立時翻落船麵,落入水中,模樣甚是狼狽。
白渾天“嗯”了一聲,朝歸燕然走去,蒼鷹俄然傳音對歸燕然說道:“這女人向你求救,你臨時承諾下來再說。”
蒼鷹怒道:“你換上我衣衫,與我親身脫手有甚麼彆離?並且咱倆當眾換衣,實在不雅,我看你也彆縮頭不出啦,男人漢大丈夫,正該敢作敢當!”
白渾天走到歸燕然麵前,狠狠抽了他兩巴掌,惡狠狠的說道:“你是這位女人的丈夫?”
他大哥彷彿全聽白渾天的話,喊道:“將統統人都綁了!哪個不平。刀劍服侍!”
若在大半年之前,蒼鷹見著惡韃子,撩起袖子就殺,那裡有半分顧及?但現在也恰是暗藏羽翼,不便脫手,因而說道:“賢弟此言差矣,這環環對你有端倪傳情之恩,你如若不報恩典,的確枉自為人。我這裡有一條潔淨褲衩,你從速蒙在臉上,來一出豪傑救美的好戲如何?”
眾船客一聽,頓時呼天搶地。接連搶到船頭張望,隻見火線波浪翻卷,海霧遮龍,風拂水湧,一艘烏黑大帆船橫在前頭,正漸漸朝這邊廂轉舵,上頭掛著一麵錦旗。上書“靖海王”三字。世人神情嚴峻,嚇得眼睛發直,一步步退回船艙。靠近的擺佈抱在一起,伸直成一團,隻能公開裡禱告這些惡人善心發作,放過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