蛆蠅屍海劍_六十四 囈語瘋言俗世樂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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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憂回思昔日景象,兀自心驚膽顫,坐立不安,道:“我自知不是那人敵手,便想要告饒認輸,誰知....誰知那人是個瘋子,他底子不把我當人看,而將我視作獨特的蟲子、鳥類,野獸,乃至不是活物,不過是件希奇物件罷了。他先是....剖開我胸膛,細心檢察,又剝去我身上皮膚,最後砍掉我腦袋,撬開腦骨,終究將腦筋取了出來....”說到此處,驚駭的幾近喘不上氣來。

歸燕然聽得一頭霧水,問道:“公子,那瘋子這話甚麼意義?”

瘋子在戈壁中歇息了半天,到風沙停歇,明月當空之時,他已經複原如常,傷處儘數病癒。他將那人腦袋拿在手上,起家而去,這般倉促奔行,又走了一天,來到一座山穀中,恰是空穀雪紛落,夜空色如墨。而在山穀下方,又一座極其清澈,透明見底的小湖,湖上連水煙都瞧不見。瘋子來到湖邊,將那人的頭顱拋了出來,手掌在湖邊攪動,口中唸唸有詞,神情凝重,似在儘力運功。

歸燕然嘖嘖稱奇,問道:“公子,你當時功力技藝,比之現下,差了多少?”

歸燕然怒道:“此人竟如此殘暴?他還算是人麼?”

瘋子嚷道:‘你可知我是誰?來找你做甚麼?’

歸燕然麵露不忍之色,道:“∏↙,莫憂公子,你殺那些匪人也就罷了,何必下此毒手,趕儘撲滅呢?”

莫憂又道:“我在山上住了十多天,等吸乾最後一名賊人鮮血時,俄然聽身後有一人說道:‘你這等吸血體質,我活了這麼多年,卻也從未見過。’

我嘲笑道:‘等你死時,天然便知。’遂躍上屋頂,一劍向他刺去,誰知他隻是稍稍動了脫手掌。不知怎地,我氣血翻湧,使不上勁兒。經脈全數堵塞,竟被他在眨眼間點上滿身穴位。”

莫憂道:“那人練功之時,常常將我封閉起來,也不知他練得甚麼工夫。而他行事放肆,殘暴非常,趕上獨特人物,興之所至,便將那人順手殺了,隨後剝皮剖胸,支解開腦,仔細心細研討數日,胡言亂語一番,又遠遊而去。不管多麼短長的武林妙手,趕上這魔頭,最多撐不過五招,正如你所說,此人武功之強,毫不遜於覺弘遠師。”

莫憂道:“那瘋子哈哈大笑,一躍而起,也大聲喊道:‘你們誰都彆與我搶,我五十年未趕上過新奇敵手,恰好去會會那人。’因而他踏上一艘小小木筏,度過茫茫大水,不休不眠,在三天以內,由東海之濱趕到了西域荒涼當中。當真是奔行如風,飛浮無影。終究在荒涼中找到一人,那人盤膝坐在地上,麵前豎著一根孤零零的木頭,似是在上墳。

那人道:‘不知。’

終究有一日,他正在東海貝瑤島的一棵枯樹下靜坐,俄然有人對他說道:‘又有活乾了,你可要去會會那人?’我聞言大奇,那海島不過是海中一塊大礁石罷了,其他部分全沉在海底,而百裡以外滿是滾滾大海,那人是在哪兒對他說話的?莫非世上真有人能夠千裡傳音麼?”

莫憂道:“你安知那些人明淨無辜?他們住在這深山老林,享儘繁華安逸,多數是這十三霸的虎倀同謀,正所謂容情不脫手,脫手不容情,我不過是斬草除根,以防後患罷了。”

歸燕然聽他語氣倔強,曉得辯不過他,啞然無語。朝張君寶瞧瞧,卻見張君寶也渾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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