髮長老在群丐中武功最高,其次便是先前被擊暈的討舵主,他們丐幫分傳功、法律、管賬、大班四大長老,乞、討、求、唱、衣、食、住、行八大分舵,統管各地一萬多大乞丐,大乞丐身上揹著布袋,乃是丐幫正式弟子。
巴山秋見他們麵露欣喜,心中有愧,但若無其事的說道:“我擔憂你們安危,這才趕來。”也未幾話,掐住巴山秋脖子,手指連顫,點住此人穴道,將其拋給眾弟子拿住。
蒼鷹笑道:“堂主放心吧,他遠不是蘭兒女人的敵手。”李聽雨這才放心下來。
他們兩人正在扳話,巴山秋與霍飲牛在一旁瞧著,委實心急如焚,恨得咬牙切齒,心想:“我們兩人費經心機,策畫多時,豈能讓這名不見經傳的江龍幫堂主得了便宜?”有此動機,部下垂垂緩了下來,瞬息間便已罷鬥。兩人同時回身,雙足一點,勢如猛虎,又朝李聽雨與騰千錄這邊撲了過來。
此時場中隻要兩人相鬥,李聽雨得了空地,一行人全數走上前去,拱手道:“騰莊主,鄙人乃江龍幫九江堂堂主李聽雨,從莊牧大哥那兒得了動靜,專門為那蒼鷹而來,此人對李某恩重如山,不成不報,不計代價,也要將他帶走,騰莊主儘管開價,李某絕無異言。”
蒼鷹忙道:“謹慎!”拔出長劍,候在李聽雨身前,隻要那兩人脫手,當即出劍迎敵。不料身後風聲響起,有兩人從蒼鷹身邊掠過,蒼鷹見這兩人身法迅捷,轉眼便到了巴、霍二人麵前,各挺兵器,隻聽鐺鐺兩聲,兵戈交鳴,巴山秋隻覺長劍上一股大力傳來,手臂痠麻,在空中一個迴旋,落地以後,退開幾步,方纔站穩。
霍飲牛罵道:“你個鬼鬼祟祟的奸賊,你那些心機,焉能瞞得過我?”雙柺連環反擊,忽上忽下,扭轉不休,彷彿萬花筒普通迷眼,巴山秋毫不逞強,以精美劍法迎敵。兩人各懷鬼胎,功力悉敵,一時鬥了個難分難明。
髮長老苦著一張老臉,嘴裡卻笑道:“我們出來做叫花的,早就不顧甚麼臉麵啦。唯有拳頭硬,底氣足,誰都不敢欺負我們,那纔是事理。”手一擺,眾丐快速衝上前,喊殺聲中,兩邊戰做一團。
來人恰是當今丐幫幫主霍飲牛,他本來與巴山秋打得普通主張——暗中跟從部屬,蒙麵殺人,掠取“蒼鷹”,神不知鬼不覺將九鼎神功動手。此後雪蓮派與仙劍門雙雄發難尋仇,也不會思疑到他頭上。本來局麵順利,眾丐立時便要到手,豈料這巴山秋橫插一手,占了先機,他深恐巴山秋到手,這才冒險躍下相鬥。眾乞丐一見到幫主駕到,無不歡樂鼓勵,大聲阿諛。
這巴山秋為人老謀深算,又非常心狠手辣,他得知那“蒼鷹”下掉隊,當即派座下十位精乾弟子連夜趕路,最早來到恒陽山莊,本身則一起悄悄跟從。本來算定他們離此地比來,得知此事又極早,即便趕上爭奪之人,不過是些周遭的小門派、小角色,也絕非他這些對勁門徒敵手。等眾弟子從“千言萬語”手中劫了蒼鷹,返回嵩山時,他再暗中蒙麵偷襲,殺死1、兩位弟子,將蒼鷹奪走,逼問九鼎真經下落。如此絕無馬腳,旁人萬不會狐疑到他。
蒼鷹忙道:“堂主,等他們殺得清淨了,我們再說話不遲。”他料知此事絕難善罷。覬覦九鼎真經之徒大有人在,過會兒定有其他武人趕來掠取,歸正那“蒼鷹”不過是冒牌貨,按兵不動,乃是上上之策,不必乾冒大險,暴躁冒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