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書秀又驚又喜，問：“當真？”

蒼鷹笑道：“你都說我言而無信，卑鄙無恥了，我說的話，另有誰會信賴？”他朝李書秀望了一眼，見她神智含混，身子顫栗不斷，手握流星劍，似要拔劍，卻又不忍脫手。

群雄雖不知揚州城破城細節奧妙，但也大多聽聞過銅馬五將之名，曉得這五位妙手為國捐軀，視死如歸，心中無不恭敬，現在一聽迫雨斥責，而蒼鷹竟然自承其事，頓時群情湧動，群情紛繁。

他們兩人互不相讓，近距對視，迫雨渾身殺意湧動，神情仇恨，而蒼鷹沉寂如石，麵不改色。這兩人在北方江湖大大馳名，一名號稱雪蓮派火雕，一名號稱仙劍派驟雨，世人儘皆熟諳，一見兩人對峙，無不暗自驚悚，頃刻溫馨下來。

那彷彿是六合異變的前兆。

安曼躊躇好久，開口道：“那我也和你們一起去。”

九嬰身子一顫，目露哀痛，望著蒼鷹，喊道：“大哥，他說的是真的麼？你真的熟諳....熟諳甚麼元人郡主？”

蒼鷹舉高腦袋，斜視九嬰，隻是不斷嘲笑。

迫雨點點頭，咬牙道：“奸棍！若非我偶然間與九嬰兄弟談起此事，安知他這卑鄙小人，竟一向躲在你身邊？”他想起仇敵，心中痛恨驟起，快步走出幾步，破開人群，來到蒼鷹前頭。雙目俯視蒼鷹，目光有如冥界北風普通。

他想：“安曼，這可不可，如果你不站在他們這邊，我如一走了之，你可就立時得遭殃了。”

蒼鷹也不辯白，隨口說道：“我瞧他們討厭得很，一個個兒人模鬼樣的，心頭憤恨，順手就殺了。”

李書秀奇道：“奸棍？”

迫雨又道：“那雲和姐姐，也是你殺的了？”

李書秀見到安曼，心中出現波瀾，湧起濃濃記念，但還是用力點了點頭，說道：“我已經和二哥說過啦，大哥既然不肯留下，我定然要跟隨他同去，不然他單獨行走江湖，孤苦伶仃的，豈不成憐？”

就在此時，隻見一群人大吵大嚷，來到近處，指著蒼鷹，神采淒厲至極，那群人紛繁喊道：“冇錯，就是此人。此人與蒙古韃子勾搭，乃是元人嘍囉！半年之前，尉勁大哥與崑崙四老帶領我們埋伏那韃子郡主，是此人拚了命相救，當時那郡主還口口聲聲說‘蒼鷹大哥’，我們記得此賊聲音，不錯，決計錯不了，此人乃是韃子混入我們當中的特工，九嬰門主，你可千萬彆上了此人的當！”

迫雨摟住昔日的小mm，輕聲道：“阿秀，阿秀，是我錯了，我當年笨手笨腳，糊裡胡塗，冇能救出爹爹、孃親，另有雲和姐姐，滿城百姓，全數淪為元兵俘虜仆從，我....我實在罪該萬死。”

雙姝想起即將遠行，心中雀躍非常，群情此後浪跡天涯，遠遊江湖的日子，嘰嘰喳喳，喋喋不休。

鬼怪俄然走出人群，說道：“此人罪過，遠遠不止如此，一個月前頭，我當時還為鬼劍門效力，親目睹到他為了取信於我，強・暴九狐女人，將她壓在身下，不斷宣・淫。九狐女人當時大聲哭喊，極其不幸。”

安曼找到李書秀，見她坐在視窗，眺望屋外風景，神情迷戀，儘是不捨，身邊紮著布囊。她走了上來，說道：“阿秀mm，你真的要和師父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