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匪聞言大喜,齊聲道:“二當家言之有理。”
蒼鷹皺眉聽了一會兒,心道:“這赤兔耽於美色,損精傷氣,算甚麼豪傑豪傑?”他不肯暗中偷襲,深怕少了搏殺興趣,乾脆站起家,一腳踢開門,吼怒一聲,跳了出來。
蒼鷹被他一迫,鞭法俄然狼藉,赤脫抓緊猛攻,誰知蒼鷹的鐵鞭俄然穿破刀影,又纏住他左手刀柄,赤脫見他故伎重施,那裡還能虧損?將計就計,將蒼鷹往他這邊一拉,右手大刀朝蒼鷹頭頂劈下。
誰知蒼鷹俄然放脫鐵鞭,左手在赤脫右手大刀上一拍,將他這一招擋開,隨後抽出腰間匕首,在赤脫脖子上深深劃過,接連翻滾,踢開窗戶,翻身跳了出去。
李書秀驚魂初定,暴露動聽淺笑,嬌嗔道:“你這般胡吹大氣,下次被人傷了,可彆跑返來不幸巴巴的哭鼻子。”
九嬰瞧著馬腳,頓時打蛇隨棍上,嗚嗚幾聲,說道:“這位小狗姐姐,你說的是誰呀?”
九嬰翻身上馬,握住蒼鷹胳膊,喊道:“大哥,公然好本領啊!我們在山腳下偷聽禿鷲幫世人叫罵,他們都覺得你是碎骨羅六啦。”
李書秀“啊”了一聲,心中不安,正想上前慰勞,好好彌補一番,九和郡主卻氣呼呼的說道:“好人不長命,王八活千年。此人如此可愛,姐姐你彆理這好人。”
九和郡主跺了頓腳,嚷道:“誰是小狗姐姐!你纔是狗呢!”
他在樓道上站定,但見左邊一排木門紙窗,裝潢非常秀雅,有幾分江南堆棧之風。門後屋中,傳來男女調笑之情,那赤脫笑得非常豪宕,說話斷斷續續,似在胡言亂語,而屋內女子則連聲嬌喘,格格癡笑,已至意亂情迷之境。
又有一鬍匪跑了過來,倉猝喊道:“羅六不是一人來這兒,他另有很多朋友,方纔從地窖中將我們的寶貝搬了很多!眼下已經跑的不知去處啦!”
屍身橫前,他床上女子披著被單,瑟瑟顫栗,不敢出聲,而那碎骨幫的刺客早已從視窗逃脫,窗外黑夜一片,月光入窗,顯得格外瘮人。
便在此時,二當家從樓上跳下,喊道:“寨主死了!凶手乃是碎骨寨的混蛋。他們殺我們寨主,燒我們盜窟,這仇不能不報。”
九和郡主與李書秀忍不住嬌笑起來。笑了幾聲,九和郡主收斂笑容,說道:”這狗。。。好生不要臉,人模狗樣的,當真可愛至極。”她語氣中還是帶著笑意,雖在叱罵,但聽起來卻像是情侶吵嘴。
九嬰奇道:“阿珍女人,我幾時成了惡人了?”
那赤脫神采烏黑,蓄著短鬚,身軀壯碩,挺著圓滾滾的大肚子,手臂肌肉虯結,正脫得赤·條·條的。他聞聲蒼鷹闖出去,轉頭一瞧,隻見來人手上握著-♂,鐵鞭,身上穿戴碎骨幫“草原狼”的服飾,心下大驚,將那女子推開,不及穿衣,從床邊拿起兩柄大刀,雙目圓睜,有如桂圓大小,怒道:“你是碎骨幫羅六?”
九嬰裝出一副黯然神采,歎道:“三妹,你好生偏疼,如何不問問你二哥安危?”
蒼鷹往前翻滾,刹時來到赤脫背後,一鞭捲住赤脫的刀柄,一扯一拽,赤脫料不到此人鞭法如此精美,一時措手不及,左手單刀幾乎脫手,但他力量極大,將刀柄死死握住,總算留下單刀。他定了定神,吼怒一聲,雙刀如鷹爪般猛撲過來,蒼鷹鐵鞭一擋,退開一步,回擊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