蛆蠅屍海劍_七 總不知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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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山秋朗聲大笑,朝霍飲牛作揖道:“我們之間哪有甚麼仇怨?相互參議技藝,不免脫手不知輕重,受些小傷,並未有人喪命,又算得了甚麼?”當下親手將那髮長老扶了起來,交到霍飲牛手上,髮長老麵有愧色,走入群丐當中。

蒼鷹等人找了一間大屋子,倉促打掃一番,推開窗,生起火,李聽雨苦笑道:“我們徹夜隻能如此姑息了。莫憂公子,可委曲你了。”

李若蘭怒不成遏,當場便要斥責,吳陵向來視她為孫女,更是火冒三丈。莫憂淡淡一笑,輕聲道:“齊桓公不出知名之師,淮陰侯甘受胯下之辱。他們口頭上討些便宜,又算得了甚麼?”

騰千錄哈哈大笑:“你當我騰千錄是傻子嗎?常言道:出門千裡隻為財。我費了這麼大工夫,找到這‘蒼鷹’,將他藏在萬分隱蔽之地。又找來這麼些妙手互助,所求天然是錢。為何要看那些你爭我奪,拳腳相鬥的耍猴把戲?”

這恒陽山莊看似占地廣袤,堪比閒敞清宮,可外強中乾,諸多院子,間間屋舍,全都家徒四壁,儘是灰塵。花草瘋長,亂作一團,也無安排,甚是寒酸,難怪這騰千錄要出售“蒼鷹”動靜,隻怕是實在窮得狠了。更難怪他任由群豪自行留宿,毫不體貼,看來這山莊於他而言不過是累墜,若被世人拆了燒了,他隻要落得安逸。

蒼鷹見雪冰寒提及“蒼鷹大哥”之時,聲音發顫,淚光晶瑩,顯得又絕望,又期盼,不由心想:“不管趕上再大風險,我也定要護得這位雪女人安然。哪怕....哪怕倚仗飛蠅著力。”

蒼鷹嘿嘿一笑,排闥出去,快步跟上莫憂。莫憂正漸漸在山道上悠悠踱步,見蒼鷹趕來,微微一笑,也未幾言。

莫憂道:“李堂主何出此言?莫憂少時也曾刻苦,顛沛流浪,闖蕩江湖,也是家常便飯之事。李堂主如此照顧,小侄惶恐至極。”話雖如此,畢竟天生愛整齊,在房屋內待了半晌,隻覺渾身不安閒,找了個藉口,外出閒逛去了。

歸燕然道:“李女人所言甚是。”就冇了下文。李若蘭眾目睽睽之下,也冇法向他生機撒嬌,重重哼了一聲,心想:“這臭徒弟,歸去再好好管束他,連這般敬愛的門徒都不珍惜,當真罪大惡極。”

騰千錄昂首望望天氣,見夜幕低垂,星光冷冷,山中萬籟沉寂,北風蕭瑟,因而說道:“大夥兒如仍對‘蒼鷹’成心,還請暫居舍間,寒舍固然粗陋粗糙,但幸虧有的是處所,卻能遮風擋雨,安睡沉眠,不過這酒水飯食,我騰千錄囊中羞怯,也就不平侍了。”說罷一拱手,回身走入大廳,隨即將門緊緊關上。

雪冰寒坐在蒼鷹身邊,見他一變態態,寂靜如岩,問道:“鵬弘遠哥,你在想那‘蒼鷹’之事麼?”

兩人沿著山路信步上前,但見地上枯葉鋪路,泥土柔嫩,稠濁著山間花香幽氣,委實惹人入勝。蒼鷹笑道:“這外頭比屋裡舒暢百倍,莫憂,公然還是你會納福。”話音剛落,一陣北風吹來,將蒼鷹吹得渾身顫抖,叫苦不迭。

雪冰寒固然足智多謀,當此景象,卻也並無良策,想道:“即便李姐姐大展神威,仗著淩厲劍芒,將仇敵打的落花流水,逼迫騰千錄交出蒼鷹大哥,將他帶走,可今後今後,我們這些人,當真再冇一天太常日子。莫說這丐幫人多勢眾、嵩山派死纏爛打,如果雪蓮派與仙劍派聞風而動,我們千萬討不了好。現在之計,唯有摸清蒼鷹大哥地點,乘機偷偷救援,從旁人手裡悄悄劫人。蒼鷹大哥曉得隱蔽,旁人決計不會當即動手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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