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蠅說道:“依我之見,你當臨時啞忍,靜觀其變。女人雖在教中職位顯赫,但博爾丁翅膀仍多,若爭鬥起來,不免死傷慘痛。”
世人見他一本端莊,更是暢懷大笑。脫脫大汗一把將月季伯抱在懷裡,笑道:“你小子胡說甚麼呢?此事不能如此胡來。”但見月季伯哭哭啼啼,又覺過意不去,說道:“如許吧,你若不哭,我便認你做兒子,封你為聖火親王如何?”當時月季伯父親已為脫脫大汗戰死,脫脫大汗深感慚愧,對侄兒更加珍惜,當真比兒子還要密切。
那十人身穿輕甲,左手短刀,右手長劍,刃口綠油油的,明顯塗有劇毒,而技藝儘皆不凡。來到保護身前,身子如循環旋,雙手接連出招,守勢麋集不竭,那數十個保護武功雖高,但事起倉促,不免心亂,而仇敵招式又過分詭異,彈指直接連中招,身材結實者被毒藥所麻,翻身躺倒,轉動不得。身子肥胖者當場中毒斃命,救濟不及。
安曼問:“莫非我....我便任由他興風作浪麼?”
安曼心中突地一跳,見稀有個皇宮侍衛,假裝渾不在乎,手放身後,卻朝脫脫汗走來,此時已至近處。她不由大驚,暗想:“那些刺客要殺的不是我?是....是脫脫汗麼?飛雲大哥竟冇推測此事?”
脫脫大汗對著月季伯極其心疼,聞談笑道:“我這侄兒固然年青,但武勇過人,乃是一名大大的豪傑豪傑。可他小小年紀,恰好又精研薩滿教教義,脾氣可有幾分倔強。”
再過三日,終至大婚典禮,安曼與紮納海王子皆是萬民戀慕、廣回禮遇的人物,滿朝文武,幾近全數前來道賀。遵循蒙古風俗,紮納海王子騎著駿馬,身穿綵衣,備重禮厚幣,行至明教光亮神廟門外。獻禮高歌,博取新娘父母歡心。安曼父母不在,便由博爾丁代為回禮。
正在危構造頭,李若蘭、李書秀、芬德爾、蒙脫、殷嚴、歡紮等人閃身而至,各出寶劍,鐺鐺數聲,將眾刺客兵刃砍斷,眾刺客全不畏縮,一齊撲上前來,竟有同歸於儘之意。但芬德爾等人皆是當世罕見的劍客,武學賅博,內力深厚,力道速率皆遠在仇敵之上,見招拆招,順手揮劍,那些刺客瞬間斷手斷腳,接連倒在血泊當中。
安曼走出廟門,身穿華服,盛飾豔抹,當真是星眸月顏,娟秀不凡,廟前百官百姓,見了皆讚不斷口,心悅誠服。她隨紮納海共騎一馬,前後儀仗擁簇,再朝皇宮走去。
話音剛落,天空陡現異景,一條紅光奪目的巨翼鳳凰破開層雲,上行九霄,在宮殿上空迴旋數圈,鳳頭輕點,隨即遠去。地上世人,不管尊卑,見狀皆震驚萬分,心魂沉浸,紛繁跪倒在地,朝天參拜。此吉兆一現,再無人質疑安曼聖女身份。
高爾麗雅、博爾丁等藏身人群,見狀嚇得不輕,而那哈桑・齊姆隨諸殺手混在侍衛當中,見此場麵,一時也不敢輕舉妄動。脫脫汗、皇後、諸王子見此異象,也是心下欣喜,暗自歡慶。
哈桑・齊姆萬料不到仇敵當中竟有這等妙手,而那聖女又似能料敵先機,刺殺大汗的圖謀已可貴逞。他此次受人之托,操縱博爾丁、高爾麗雅的貪念恨意,一來想殺死脫脫大汗,令汗國四分五裂,二來想挾製那真崇高子格勒古塔,藉助他神力獲益。見刺殺不成,當機立斷,與其他幾大妙手悄悄朝那格勒古塔方位跑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