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應了一聲,快步衝出大堂,九嬰對江堂王說道:“王爺,我倆與這些匪賊交過手,對付起來很故意得。如王爺承諾,我們這就出去與匪賊交兵,好歹也要砍下十幾個賊人腦袋,算是獻給王爺的見麵禮。”
江堂王今先人背後探出腦袋,望了一眼,頃刻歡暢非常,拍著虎頭人的肩膀大笑道:“義弟,你怎地來了?”
兩人多麼機靈,一見情勢不對,身形一閃,如騰驤般衝出大堂,儘力運功,刹時衝過草地,目睹便要躍出院子,俄然隻覺身形滯澀,彷彿被十多條長索捲住普通,可瞧瞧身上,卻甚麼都冇瞧見。
蒼鷹長嘯一聲,長劍朝他劈來,九嬰頓時覺悟,低頭躲閃,劍光晃過,斬向他身先人影。九嬰心中驚駭,頃刻間想到:此人身法似電,竟能在瞬息間來到我身後,這虎頭怪人是誰,世上怎能有這等可怖的妙手?
江堂王一陣發急,拉住此人手臂,喊道:“胡說八道,賊人明顯在大門口,如何又能跑到前麵放火?”
此人聲音含含混糊,漢語中帶著西域口音,彷彿是一名西域人士。
江堂王沉吟不語,過了半晌,說道:“來人,將郡主送至安然之處。”
蒼鷹佯裝驚怒,喝道:“這些賊人如此大膽!竟然追到這兒來了?”
九嬰罵道:“是甚麼鬼東西?”一時冇法轉動,被硬生生拽到地上。蒼鷹抽脫手來,在九嬰身前虛劈一劍,九嬰頓時擺脫束縛,便在此時,他聞聲身後有人說道:“你方纔做了甚麼?你怎能破了我的真氣?”
江堂王瞬息間明白過來,他怒道:“本來是你們兩人搗的鬼!”
江堂王雙目圓睜,瞪著麵前老者,大聲道:“弘吉剌,你說甚麼?”
此地都護火魯拉嚇得心驚膽戰,趕緊喊道:“這裡是城中要地,這些匪賊如何會找到這兒來?”
貳心中絕望,暗道:罷了,罷了,我九嬰真乃井底之蛙,不知世上有這等神通,這是我傲慢高傲,自尋死路,怨不得旁人。
九嬰也一拍大腿,怒道:“這些賊人陰魂不散,在我們兄弟兩人部下虧損,竟然有膽抨擊,王爺,隻怕他們恰是衝著郡主而來。”
管事點頭道:“我也不知,隻怕...隻怕都護府內混入細作了吧。”
江堂王神采丟臉,但畢竟他襟懷驚人,愁悶半晌,隨即大笑起來,說道:“這位耳先生武功如此高超,不知可有投效朝廷,為家國效力之意?”
九嬰朝九和郡主望了一眼,見她眼中儘是期許之色,他故意對付,從而遲延光陰,當即躬身說道:“我身在草澤,心繫天下,如有機遇,自當效犬馬之勞。”
江堂王臨危穩定,當下敵部下百夫長說道:“切兒回,你領兄弟前去迎戰,如遇抵當,格殺勿論。”切兒回領命而去。
蒼鷹厲聲喊道:“你不是他的敵手,你先走!我隨後就到。”
九和郡主立時心花怒放,江堂王也大喜過望,他走上前來,正欲握住九嬰胳膊,但俄然麵前閃過一道影子,那虎頭怪客驀地現身,攔在兩人正中。他輕功高超至極,竟如朝霧遊動,又似螣蛇隱現,堂上世人武功儘皆不弱,竟無一人見到他如何呈現,如何邁步,又如何躍入場中。
九嬰武功極強,自從藝成以來,何嘗一敗。聽蒼鷹這般說,心中傲氣頓生,說道:“我們一同走!我不會拋下你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