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一聲,木樓大門敞開,從門內走出一人,那人神情冷傲,麵貌嚴肅,恰是先前在雪山上與九狐相約的馮葉華,他說道:“我們來此不久,不想過量逗留,也不想叨擾諸位。諸位有請,馮某不送。”
蒼鷹不敢倉促露麵,直到馮葉華腳步聲隱冇,這才朝城鎮方向走去。他現在仍作色目人打扮,一時倒也不忙撤除。
鄭山泉聽他口氣傲慢,心中大怒,他於本身刀法極有自傲,在盜窟當中,除了寨主以外,再無人是他敵手,他自來在這崑崙山下橫行無阻,自高高傲,聽馮葉華氣勢放肆,如何咽得下這口氣?大喊道:“就是這般!”將力道灌注於手臂當中,使出對勁的“雪刀”工夫,頃刻刀如北風,光如雪花,招式令人如冰天雪地,直朝馮葉華關鍵斬去。
李書秀與安曼從房中走了出來,她們身為女子,不宜拋頭露麵,特彆麵對這些下作盜匪,如果給他們瞧見,不知說出多少粗鄙話來,是以先前藏匿不出。李書秀說道:“馮大哥,二哥說他身有要事,你前腳剛走,他後腳就出門啦,隻是到現在都冇返來。”
眾強盜見狀大駭,大家朝後退開一步,那瘦子皺著眉頭,神情憂?,說道:“馮兄弟,好高的工夫,業某佩服,佩服。”
馮葉華刀刃微退,在雪刀上一格,鄭山泉隻覺一股剛猛內力襲來,手臂一震,虎口碎裂,單刀幾乎脫手,他驚懼莫名,正想退後,誰知馮葉華使出“披雲刀”,刀法詭異迅捷,從鄭山泉做夢也想不到的方位砍來,鄭山泉脖子一涼,待他回過神,已經被馮葉華把刀架在了脖子上。
李書秀盯著那色目人掃視,見那色目人非常麵善,模糊便是蒼鷹模樣,狂喜之下,不及細想,也顧不得矜持,從樓梯上如胡蝶般飛下,躍入蒼鷹懷裡,喝彩道:“大哥!你返來了?怎地這麼快?你可比商定的日子要早了整整八天呢。”
馮葉華說道:“魏五爺臨時留在此處,我們好生接待,保管將他喂得肥肥壯壯,等我們分開此地之時,天然會將他送歸去。”
七敦迎了上來,麵露愛護之情,喜道:“馮兄弟,你工夫如此高強,隻怕不在教主之下,有你坐鎮,我們明教,真是穩如泰山,安如盤石啊。”
瘦子姓業,叫業步留,乃是“雪山五友”中的四當家,武功比那壯漢稍高一些,但見馮葉華如此技藝,曉得徹夜已討不了好,唯有臨時服軟,先救魏白肚,回盜窟搬來救兵。他們雪山五友的老三“雪刀”鄭山泉武功精深,橫行周遭百裡,自來罕逢敵手,有他出麵,這姓馮的武功再高,隻怕也是手到擒來。
瘦子笑道:“你姓馮?馮老弟,我看你長得挺結實,倒像是一名流物,你是這麼多人的頭領麼?”
瘦子身後一名壯漢勃然大怒,喊道:“我們跑了這麼老遠來為你們拂塵,你倒好,一句話便想將我們打發了?誰知到你們那首級是不是縮頭烏龜,不敢出來見人?”
話音未落,隻聽頭頂有人大笑道:“誰說放不得火?好大的口氣!”
世人見到九嬰,同時大喜,紛繁上前驅逐,七敦說道:“教主,先前你不在的時候,有一群號稱‘雪山五友’的強盜跑到我們這兒來撒潑,可馮兄弟大展神威,兩三下便將這兩個匪首給逮住啦,哈哈,他的刀法,當真....”口沫橫飛,正想誇獎馮葉華的刀法,九嬰笑道:“我先前一向躲在一旁觀戰呢。馮大哥,你這刀法,當真入迷入化,我九嬰真是自愧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