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書秀點頭道:“是了,我與它相鬥之時,它將我長劍奪下,本可致我於死地,卻恰妙部下包涵。它並非胡亂殺人,而是受二哥左眼教唆。”
第二天一早,二人與裂戎幫道彆,騎著馬兒從盜窟中馳出,李書秀辯白本身村莊方向,帶著蒼鷹沿著草原奔馳半天,顛末數群牛羊,來到一處安好的湖水旁。李書秀翻身上馬,說道:“蒼鷹哥哥,我們在這兒歇歇馬。”
七敦凜然服從,批示世人忙活起來,隨後他對九嬰說道:“教主,葉塞尼長老傳你教主之位時,並未將教主信物交給你,眼下他已然身亡,我從他屍身上找到那東西,便代他給你吧。”說著從懷中取出一塊小小玉盤,通體赤紅,正中雕鏤著一隻朱雀。
九嬰運功止住血流,勉強站起,九和郡主體貼的問道:“九嬰哥哥,你受了這麼重的傷,可●▼,要回房涵養麼?”
李書秀眸光流轉,望向那麵被妖魔撞破的牆壁,透過破裂的大洞穴,但見屋外黑夜暗淡幽冥,如有一層紫色霧靄隔在半空。她想起妖魔的駭人技藝,不由神情恍忽,一時分不清本身是夢是醒。
九嬰麵露記念神情,長歎一聲,伸手接過,說道:“我方纔當上教主,就趕上這等不幸之事,也是我平生為厄運膠葛,若無高人指導迷津,隻怕諸事不順,累了我們明教的前程。葉塞尼長老賢達多智,可惜現在身故,教中很多隱機密事,隻怕也隨他而去了。比如麵前這信物有何用處,我半點不知,毫無眉目。”說罷連連點頭,神情黯然,瞬息間竟有些沮喪。
李書秀想起當時場景,不住連聲附和,她問道:“蒼鷹哥哥,這妖魔與九嬰哥哥到底有甚麼乾係?”
九嬰安撫一番,朗聲道:“七右使,這妖魔既然來過一次,說不定下次來返來殺人。我看這盜窟我們不能再待下去了。不如令眾兄弟清算行裝,先去烏裡雅城四周找個住處待著。”烏裡雅城乃是元朝西域大城,占地廣漠,人來人往,蒙前人也不加束縛,那城中空房倒是極多,此時裂戎幫世人身懷無數金銀,能夠買塊現成的大宅,供世人容身。
九嬰凝睇二人,見兩人神情天然,並無偽飾心虛之色,放下心來,隻道他們不知本身隱蔽,暗想:我還擔憂甚麼事都瞞不過大哥呢,不過我這妖瞳之事過分詭異,世上隻怕無人猜得透。他不知此事,原也在道理當中。
七敦答道:“不錯。”
九嬰一聽之下,大喜過望,拿著這玉盤幾次打量,問道:“這麼說,隻要手持玉盤,便能找到我們明教總壇的舊址了?”
九嬰麵露哀思之色,歎道:“隻可惜葉塞尼長老與唐左使,另有這麼多好兄弟,全數喪身這妖魔部下。我九嬰在此賭咒,若不將這怪物逮住,帶到諸位死去兄弟墳前正法,我甘心受明尊懲罰,受神火燃燒而死!”
蒼鷹點頭道:“還不止如此,它腦袋上那些兵刃上附有精美內力,時而酷熱焦灼,時而酷寒徹骨,這便是二弟所練的烈焰凝冰功。”
李書秀恍然大悟,說道:“冇錯,那妖魔腦袋上有九條長鞭似的兵刃,能力奇大,矯捷非常。”
先前大夥兒齊聚一堂,喝酒慶功的時候,九嬰曾勸世人戒掉女色,麵前這些倖存之人都未曾出言反對,此時想起方纔場景,無不大喊幸運,對九嬰的感激之情又更深了一層。對葉塞尼等人之死,心底便認定他們咎由自取,罪有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