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席話令世人熱血沸騰,豪氣頓生,趙風一拍酒桌,大聲笑道:“小打小鬨這麼多年,終究真刀真槍,與韃子乾架啦。”
李若蘭笑道:“見著二哥,連老婆孩子都不要了。你去吧,碰上仇敵,活動活動筋骨也好。”她對丈夫工夫信心實足,決不信竟有人能擋得住他。
雪冰寒吐吐舌頭,兀自對勁洋洋,渾不知羞。
稍稍躊躇,船底被人鑿穿大洞,湖水泊泊湧入,莫憂心亂如麻,真不知該如何是好,就在這時,有一人跳出水麵,一枚箭矢射中莫憂胸口,莫憂“啊”地一聲,一陣疼痛,被那人抓住,就要帶入水中,李麟洪心膽俱裂,喊道:“你們衝我而來,與她何乾?快放下她來!”
李若蘭見雪冰寒性子還是憊懶,仍然語出驚人,笑罵道:“你年齡也不小了,要麼與蒼鷹哥哥結婚生娃娃,要麼規端方矩,莫要勾搭,都似你倆這般吊著不成事,這世道會成甚麼模樣?”
本來本日一早,李麟洪與莫憂、段玉水等得力乾將一同出遊,乘大船來到月湖之上,湖畔圍坐百姓,觀賽龍舟,吹鑼打鼓、賣力泄氣兒,場麵昌大繁鬨至極。李麟洪煞是對勁,倚攔張望,指導江山,當真威風豪氣,心胸鎮靜。莫憂笑道:“寄父,我們起事期近,你這些日子來憂心忡忡,鮮有高興日子。本日見你如此,孩兒也深為歡樂。”
段玉水對莫憂敬若神明,故而對李麟洪一向容讓,李麟洪妒忌他與莫憂密切,不時藉端挑釁,段玉水雖甚是憤恨,但也未曾發作,現在聽他故伎重施,也不答話,自行走向船後瞭望遠景。
莫憂本來怕江海之水,以來往到江乾便搖搖欲墜,近年來已大有好轉,但一到江麵,功力仍不免大打扣頭,見狀極其惶恐。有幫眾倉促放下兩艘小舟,李麟洪與莫憂躍入舟中,段玉水正欲跳落,但驀地水麵破開,有6、七人翻上船來,各抽短劍,瞬息間殺死數個海員,脫手甚是暴虐狠辣。段玉水心知若冒然躍起,身在半空,景況大為不妙,不敢忽視,發揮拳腳,掌力模糊約約、飄飄零蕩,與這七人拚鬥起來。
頃刻間,一人從天而降,不知使了甚麼伎倆,已將莫憂奪了返來,抱在懷裡,莫憂看清來人麵孔,喜道:“是歸教主?你怎地來了?”李麟洪大大鬆了口氣,歡聲喊道:“本來是我歸燕然侄兒,這....這可有救了。”
莫憂道:“但是有刺客麼?”船舷處俄然劈裡啪啦一通巨響,船身搖擺,咕咚咕咚,竟似有水湧入。李麟洪頃刻明白過來,喊道:“有賊人弄破了船艙!”
歸燕然喜道:“蘭兒,玄秦師父在此。那是萬事無憂,我隨二哥去了。”
蒼鷹奇道:“莫非你馳念當初咱倆逛・窯・子之事?唉,豪傑難現當年勇。想幾年之前,咱倆芳華幼年。陽氣充分,每天在蘭玉街坊間七進七出,拈花惹草,那是多麼清閒歡愉。再看現在,你左擁右抱俏才子,高低其手養娃娃。固然也不減風采,但畢竟少了新奇....”
歸燕然手指一彈,噌地一聲,將那暗器反擊歸去,那人嚇得一個激靈,腹部中箭,劇痛傳來,悶聲倒地,腦中更是亂作一團,心想:“我這散花箭一旦遇阻,便會自行化作三枚小箭,非要仇敵中箭不成,可為何對此人無效?”萬料不到歸燕然脫手太快,指上力道陰陽渾成,竟令這構造發作不得。那刺客臨死也未能明白此事,身子抽搐,瞬時斷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