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憂笑道:“堂主自有他的顧慮,我怎會晤怪?何況他對我照顧有加,我感激尚且不及呢。”朝歸燕然望了一眼,問道:“你與若蘭女人呢?甚麼時候請我喝一杯喜酒?”
雪冰寒笑得合不攏嘴,說道:“不錯,不錯,俗話說得好,叫一日伉儷百日恩,百日伉儷似海深,貧道能夠替你占卜良辰穀旦,遁甲方位,讓你不露陳跡,溜入內室,助你與若蘭女人夜夜歌樂,成全功德。”
蒼鷹聽她語氣冷冰冰的,不露喜怒,成心逗她,強笑道:“那裡那裡?我與道長萍水相逢,君子之交,算不得如何密切,即便孤男寡女獨處一室,哪怕睡在同一張床,蓋同一張棉被,也如同擁著木頭石頭,不為所動。”
周瀚海喜不自勝,連聲道:“天然,天然。”
周瀚海如何猜得出來?連答幾句,全數不對。他見李麟洪神采奧秘,俄然間怦然心動,暗想:“但是李大哥要將他那位....義女許配給我?錯不了,錯不了,不然他為何這般奉迎我?唉,我固然敗給那鹿角法王,但畢竟乃是他幫中棟梁,他有此情意,也不敷為奇。嗯,那我該如何對霏霏申明此事?”
周瀚海聽他說的聲音清脆,身後代人明顯全聽得見,不由大急,心想:“這事兒被你這麼一說。隻怕傳播出去,江湖上大家皆知,你這蠢貨莽漢,真是害苦我了。”實在鹿角法王號稱蒙元第一妙手,敗在此人手上,底子算不上丟臉,但他夙來心高氣傲,此時便有遮醜瞞羞之意,但卻為時已晚。
周瀚海被他出言嗆回,微覺惱羞,悶聲喝酒,桌上局麵垂垂冷酷下來。貳心中有事,隻是不管不顧喝酒,固然內力深厚,但傷重之下,也很快醉意盎然。
李麟洪道:“皇上有章徒弟伴隨,穩如泰山,他要我知會你一聲,說要你早些歸去,接任這天下兵馬大元帥一職。”
周瀚海不動聲色,扣問莫憂之事,笑道:”李大哥,你那義子公然是人中龍鳳,人長得都雅,工夫又高超之極,隻是他....瞧來....似是女子,這可有些奇了。”
李麟洪被他問到把柄,心中不滿,大聲道:“莫憂他絕非信口雌黃的孩子,他說本身是男人,我天然毫無疑慮。何況此事也由不得外人過問!周老弟莫要再問了,喝酒,喝酒!”
雪冰寒也道:“是,是,我雖與鵬弘遠哥聯袂出遊,同床共枕,同浴一池,也是坦開闊蕩,規端方矩,相敬如賓,從不脫手動腳,親親我我,最多不過酷寒之時,擁抱取暖罷了。”
周瀚海身在主桌,問道:“李大哥為何如此勞師動眾?小弟我如何敢當?”
周瀚海定了定神,勉強笑道:“我聞聲皇上回到中原,心中狂喜,一時不知所措了,皇上眼下可還好麼?”
歸燕然聽他倆越說越不像話,實在不堪其擾,怒道:“二哥你與道長也整天呆在一塊兒,怎不見你倆生米熟飯,著花成果,夜夜歌樂?”
世人酬酢一陣,李麟洪將周瀚海等人接到江龍幫總壇附近。安排住處,在酒樓籌辦宴席。
歸燕然聞言大驚,結結巴巴的辯白,急的手忙腳亂,蒼鷹哈哈笑道:“道長與你開打趣,瞧把你嚇的鳥樣。”
李麟洪道:“此乃甲等大事,你怎地似有不滿?”
這兩人都是口無遮攔之輩,幾十倍酒下肚,嘴裡說的不堪入耳,實在不過是些打趣話,莫憂心中明白,也不妒忌,卻佯怒道:“好你個鵬遠哥哥,竟然揹著我莫憂,與這風騷小羽士這般胡天胡地,卻讓我莫憂獨守空閨,孤單難耐!不成!你若不在長沙城中住上個十天半月,我怎能放你拜彆?我要你白日陪我逛街鬨市,早晨在床上好好服侍於我,非要讓我心對勁足,彌補欲壑,方能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