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憂嘖嘖稱奇,又擔憂起歸燕然傷口來,歸燕然活動好久,氣血疏浚,反而大覺暢快,說道:“我雖有些脹痛,但舉止如常,未幾時便會好了,可真累你憂愁了。”
莫憂笑道:“就算你這爛命極硬,這一下你還能站得起來麼?”她傷勢幾近複原,悄悄一躍,一劍割下那烏爾馬腦袋。兩旁教徒嚇得魂飛天外,想要逃脫,歸燕然身子一晃,攔在前頭,拍出兩道天琴雲弦掌,隻聽世人“哇哇”慘叫,瞬息間全數七竅流血而死。歸燕然“啊”地一聲,喝道:“真氣啊真氣,你動手也太狠了,還不快快停止?”那真氣頗不平氣,引著歸燕然上躥下跳一番,方纔將他放落。
那烏爾馬一拳猛砸而下,歸燕然雙拳擋住,身軀一震,背上劇痛,他滿頭大汗,心想:“若震驚過劇,我脊梁骨斷了。隻能任人宰割。可若束手束腳,謹慎謹慎,卻如何勝得過他?”
莫憂此生從未與男人兩情相悅,現在隻覺有說不完的蜜語甘言,握住歸燕然的手,想與他在此多待一會兒。歸燕然道:“一來如那山鬼返回,還是毒手至極。二來這些波斯胡人如此可愛,龍虎山上那些道姑倍受折磨,生不如死。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快些趕去互助。”
歸燕然心中焦心,卻也大惑不解,心中閃過一個動機:“當年那屍魔可兒也有這等起屍縱惡的本領,莫非是那妖魔返來了?”可他並未感到周遭有何異動,就這麼一分神,見那烏爾馬拳腳如風,招式威猛,打得虎虎生風,莫憂將長劍舞得密密綿綿,似一個血紅的大光球般,卻隻能竭力支撐。
莫憂茫然不解,不明歸燕然在對誰說話,但見他麵露憂色,彷彿天降寶貝普通,也不由得替他歡暢。
莫憂抽出劍來,見眾波斯胡人驚呼不竭,不由更是得意,笑吟吟的說道:“這點微末工夫,也趕來龍虎山撒潑?我讓你們一個小我頭落地,無處葬身。【ㄨ】”纖體輕動,又朝仇敵追去,忽聽歸燕然大聲道:“謹慎身後!”
莫憂點了點他的額頭,笑道:“虧你還是玄夜教的教主,當真不動腦筋。依我看哪,定是少林寺的和尚來此趁火打劫,而這些雜七雜八宗的羽士瞧不過眼,過來與和尚打了一架。乃至於兩敗俱傷....”
歸燕然喜道:“好真氣,你的見地可比我高超多啦。”
歸燕然喝彩一聲,將莫憂抱了起來,轉了個圈,親吻她的額頭、鼻子、紅唇,笑道:“莫憂,你真是我射中的仙子。”
他忐忑不安,心神不寧,也不肯多想,而莫憂身份詭異、經曆獨特,更將俗世禮法視若無物,現在既對歸燕然傾慕,便不將他老婆、孩兒放在眼裡,偶爾稍有顧慮,但也非常輕視,不屑為此煩心。
她心頭一驚,半側身子,隻見那烏爾馬教王雙目圓睜、張牙舞爪的朝她撲來,莫憂背脊發涼、汗毛直豎,喊道:“我明顯殺了他!”驚呼聲中,躲閃那烏爾馬的拳腳,見他身動之際,似有浮影相隨,當真如被鬼附體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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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一半,一旁一個和尚咳嗽幾聲,睜眼道:“並....並非如此。”
人體當中,潛能深藏,如狂龍伏淵,深不成測,蒼鷹所習的蛆蠅屍海劍,乃是以精微奇妙的心訣,把握這潛力,乃至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境地,如此隨心所欲,便能神功大成。【ㄨ】而歸燕然體內的玄夜伏魔功,則將潛能視作神物、魔物,尊之重之,臣服其下,昭其本來臉孔,乃至絕頂之境。這兩門工夫截然相反、但是卻能殊途同歸,終究衝破邊界,令功力超凡絕俗,超出仙霄。但僅以能力而言,玄夜伏魔功更在蛆蠅屍海劍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