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虛發揮“斬馬劍法”,長劍橫前,幾近凝固不動,但劍氣收回,頃刻斬殺三人,接著縱身而下,徐行而前,每走一步,皆殺一人,當真是狼入羊群,有生殺予奪之能。
芬德爾趕上,見鐘虛如此工夫,臉上變色,暗想:“此人劍法本就極高,短短數月,為何竟又大進了?”赤蠅率雄師趕來互助,勢如破竹,轉眼便穩操勝券。他遙遙相望,見了鐘虛入迷入化的技藝,不由也由衷歎服。
月季伯見再無外人,取出重禮,說道:“禦使遠道而來,小王多有怠慢,戔戔薄禮,還望收下,替我在父皇麵前美言幾句。”
月季伯深覺得然,便再去拜訪禦使,表白返回之意。那禦使鬆了口氣,笑道:“那可好,那就好。不然我此次可白來一趟,非受大汗重罰不成。”俄然間換上一副恭敬麵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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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山民戰戰兢兢的說道:“我瞧見他們的旗號,模樣與佈告上畫得極像....”
芬德爾笑道:“不錯,合該我們藏劍塚立此大功,如能抓住這西裡吉,說不定大夥兒都能冊封封地。但被其他將領曉得,他們調兵遣將,我們便冇便宜可得了。”
那禦使神采躊躇,呆坐半晌,歎道:“小王爺,我遠行不便,帶著財物,怕有丟失。你還是自個兒收著,你那情意,我天然體味得了。”
李若蘭叱道:“你嘴裡可彆冇了分寸,阿秀mm豈是你能說的?”
芬德爾心想:“怎能輸給你?”點頭道:“好,就這麼辦!”
回到府邸,他來回踱步,憂心忡忡,曉得若這禦使返回皇城,安曼與格勒古塔定會受扳連,問道:“飛雲大哥,這可如何是好?”
芬德爾罵了一聲,也催馬疾走,殺人敵營,那西裡吉殘兵本就心氣渙散,膽顫心慌,一見這二人拍馬殺到,頓時驚懼,營中吵吵嚷嚷,手忙腳亂的接連爬起,倉促出來迎戰。
月季伯心中駭異,又操心勸說,如在平常,那禦使非收不成,現在他害怕謊言,哪有這膽量領賞?因而編造藉口,敷衍疇昔。月季伯曉得不妙,無法退出。
本來領軍大將重賞報喜禦使,乃是心照不宣,悶聲發財的功德,照理那禦使萬不會拒卻,若他不收,要麼聽到風聲,不敢納賄,要麼得脫脫汗授意,此行不過摸索。月季伯暗叫奇策,忙命人取來百兩黃金,親身懷揣,讓飛蠅伴隨,來到那禦使下榻堆棧。
藏劍塚本門地點之地極其奧秘,獨孤劍魔常常將徒兒帶回門中,統統人可從密道外出,途中似有奇門遁甲的異術,除了李書秀以外,門人一旦離了本門,便需留下暗號,等候李書秀或獨孤劍魔帶路返回。
赤蠅奇道:“此人安知那是西裡吉的軍隊?”
鐘虛最恨飛蠅,見他不在,良機可貴,說道:“事不宜遲,當得速速出兵,若被那西裡吉有了防備,或是逃之夭夭,那便是有罪無功了。”
鐘虛精力一振,朝大帳外張望,擋住簾布,低聲問道:“你出去之時,可曾奉告過彆人此事?”
那山民點頭道:“我也不知該找誰,直接來找諸位大人了。”
鐘虛麵帶淺笑,氣定神閒,慢悠悠的轉動容魂劍,劍上披髮藍光,好像冰霜普通,那四人驀地巨震,四件兵刃頓時粉碎,四人倒飛出去,在空中鮮血狂噴,竟被鐘虛一劍殺死。
那禦使奇道:“王子為何深夜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