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聽雨見他說的短長,心中一動,暗想:“莫非是我們當中另有特工,被趙兄弟發覺了?”問道:“甚麼大奧妙?”
李若蘭悄悄朝李聽雨一拜,說道:“多謝爹爹。”又朝蒼鷹一福,說道:“多謝哥哥。”
蒼鷹朝玄秦望去,見他沉寂如常,並不禁止,也不知他在動甚麼動機。
歸燕然腦筋亂作一團,一時也拚集不出個以是然來,但心頭模恍惚糊,總感覺有件事非常不妙。
李麟洪笑道:“九嬰兄弟,你這等身份職位,卻不辭艱苦險阻,前來幫我們的忙,大夥兒都承你的情。將來你在南邊有甚麼事要辦,江龍幫上高低下,決不推讓。”
李聽雨歡暢起來,說道:“鵬遠兄弟,咱倆本就靠近,從今今後,我們就是一家人啦。”
李麟洪聽他將莫憂叫做“仆人”,覺得是兩人之間的戲言昵稱,一怒之下。非同小可,拉住莫憂的手,把她往身邊一拽,罵道:“有甚麼樣的叔叔,便有甚麼樣的侄子。傳聞你工夫不差。怎地會被那老夫奸一掌打的半死不活?這此中定然有鬼!賢弟,我們先將此人擒住,好好鞠問一番,再行決計。”他後一句話是對李聽雨說的。
歸燕然驚懼稍平,朝李若蘭望去,見李若蘭神情又是歡樂,又是哀怨,也不由得微覺高興,暗想:“我與蘭兒我與蘭兒成了伉儷了?這這事鬨的”想通此事,李若蘭昔日點滴交誼,款款和順,驀地湧上心頭,繚繞腦海,隻覺麵前少女說不出的敬愛動聽,竟瞬息間開了竅,初識男女之情。
段玉水見李麟洪握著莫憂的小手,頓時怒不成遏,呼地一掌,朝李麟洪劈去,瞬息間竟已使出真工夫。莫憂道:“停止!”纖腰一轉,已攔在李麟洪麵前,段玉水大駭之下,倉猝收力,隻覺胸口一陣刺痛,神采慘白,身子搖擺,竟受傷不輕。本來以他隨心所欲的內力,掌力把持自如,毫不至於傷了本身,但他對莫憂過分敬愛,恐怕對她稍有無禮,而先前被段隱豹擊傷,身法不免不甚矯捷,情急之下,使岔了力,頓時深受其害。
雪冰寒大喜而笑,低聲道:“如此一來,貧道可躲過一劫,今後清閒無掛了。”
李聽雨指著歸燕然道:“這位歸燕然小侄,年青有為,與蘭兒情投意合。我們習武之人,也不必婆婆媽媽,講究父母之命,媒人之言,繁文縟節,條條框框,我們能省就省。燕然,我今兒就將蘭兒許配給你吧。”
莫憂嗔道:“寄父,你聽李叔叔說話。”李麟洪惡狠狠的朝段玉水瞪視,段玉水毫不相讓,瞋目回視。
趙風轉頭麵向雪冰寒,說道:“雪道長,我們之前在杭州城的時候,你不是一口答允,要去除臉上假裝,以真臉孔示人麼?怎地眼下還未兌現?”
莫憂朝李麟洪說道:“爹爹,你老弊端又犯啦,這般亂髮脾氣,旁人瞧在眼裡,成甚麼模樣?”走疇昔,纖手扶著段玉水,神情體貼,燈籠紅光照下,映得她膚如海棠,麵貌動聽至極。
莫憂微微一笑,說道:“道長與蒼鷹哥哥呆在一塊兒,表情倒也不錯。”
李若蘭曾聽李聽雨簡樸說過籌算,雖心中稀有,但他當眾說出來,還是羞紅了臉,低垂腦袋,挪動坐位,離歸燕然遠了一寸。
他待世人坐定,說道:“今個兒是元宵佳節,恰是喜慶日子。李某嘿嘿李某心熱,另有一樁大事,要奉告大夥兒,也算得上是一樁喪事。”說罷朝李若蘭與歸燕然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