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臣本紀_185.一八五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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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不由引袖拭了一把眼角,兀自笑說:“我今晚失態了,現在眼神本就不好,飲點酒直想墮淚,是該找大夫來瞧一瞧。”

宮闕巨影,巍巍當前,成去非放徐行子,同禦史中丞沈複走在最後,甥舅二人便在暗影與亮光中瓜代中前行。沈複分歧往平常態,飲了很多酒,行動微顯不穩,酒氣也浮在空中不散,待和前麪人隔出一段間隔,方道:

幸虧成去非一行人,得知本日乃天子親迎,在接了入城旨意後,浩浩大蕩一世人,攪得煙塵亂起,很快便呈現在天子的視野以內。但見幾張熟諳的麵孔越來越近,那赫赫的“祁”字軍旗亦獵獵作響,頂風而展,映入天子雙目當中,不由激起了一陣波紋。

君臣一席對答,引得又是一陣歡笑不竭,如此才三五成群結伴散去。故意人自會留意徹夜功宴間,上至天子,下至百官,早在言辭間仍稱呼成去非舊官職,此次封賞,唯剩成去非罷了,給他的犒賞,需天子單下聖旨,而更加首要的則因,在征北大將軍班師之前,東堂之上關於如何加封征北大將軍仍無定論。

“伯淵你返來了就好。”

成去非這邊應了幾句虛話,已瞧見去之的身影,目光並未逗留,隻略一表示罷了,去之乍見兄長,心底盪漾,隻覺兄長那本就深切的表麵間已較著感化了邊關風霜,暴露幾分粗糲之感,雖半年工夫,卻與影象中的容麵多有分歧。兄長的雙目更加剛毅,身軀也更加矗立,獨一穩定的,能夠就是兄長目中那抹不管如何也揮之不去的冷僻了。

話雖如此,不過迎郊之典折騰了整日,莫說是這些武將,就是四周那百官,無一不在自顧大啖,不過比他等略微高雅些罷了。更何況本日盛宴,飲金饌玉,炙鳳烹龍,恰是貪吃好機會。

雖已立秋二十餘日,且朝陽方升,但是建康本年尤其熾烈,天子卻仍對峙親迎,又有太常等隨行,籌辦告廟。大典昌大,英奴好久未曾這般全部武裝,裡裡外外,不知疊累多少件衣裳,九彩袞龍袍、白玉革帶、明黃錦綬,一樣很多,特彆腰間那天子禦劍,因甚少佩帶,現在飾於腰胯處,隻覺累墜。他常日裡不過喜戴白紗帽,外著一件大袖衫,手中偶爾把玩一柄快意罷了,現在立於城頭,迎著朝陽,未幾時便渾身濕潮,一側近侍謹慎為他擦拭著汗意,而城下則是司隸校尉、左衛將軍各著甲冑,高居馬背,身後是黑壓壓的四部禁軍。文武百僚雖按例分於兩側相候,然氣候難能惱人,其間收迴響動來,仍需有司出麵提示,英奴觀之,麵上多有不悅,但江左群臣,渙散不羈乃常態,本日怕是已禁止了很多,遂也未曾言說甚麼。

一時兩人無話,沈複負手朝前走著,等出了司馬門,方道:“徐州的事,你做的,實在出乎百官料想,天然,幷州的事,你也做的極好,你父親倘是曉得你有本日之功,”沈複心底悲喜交集,緩了口氣,並未持續下去,接著道,“不太高樹多悲風,你返來之前,朝中有些風言風語,暗裡如何說,怕是更甚,你這兩年做的事,”沈複滿腹話語,一時冇個詳細話由,遂隻說,“你心中明白就好。”

天子得了各方捷報, 心中天然是歡樂的,過問起有司慶功儀典過程,得知統統已遷伏貼略略寬下心來。征北大將軍在奏表中已稟明, 戰俘隻意味性帶回一部分, 充獻俘之用。英奴聽有司不厭其煩把國朝祖製說與一遍,並無不耐處, 這是他即位五年來, 國朝所驅逐的第一場大勝,全軍光複幷州全境,連帶著之前幾十載間頻為漢胡幾次拉鋸的一些郡縣, 悉數迴歸,可謂不測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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