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他向來不拘俗禮,不喜父母之命媒人之言那一套,對於很多人家娶回的新婦乃至見都未曾見過一眼更覺荒唐,可王宥飽讀四書,瞧著是端方君子溫良如玉,若開口過分荒唐,倒怕把人嚇住了。
以是他此次過來,包含說這番話,實在是因為抵不住溫凝的眼淚守勢,並冇籌算王宥會同意。
即便王宥的婚約是假,憑他這副長相氣度,一朝狀元落第,多少京中貴女會朝他伸出橄欖枝,溫家又有何上風?除非……溫凝能與他在殿試前就將婚事說定。
連地點都選好了……
“實在是如許……”溫闌醞釀一番,道,“舍妹溫凝,前次在慈恩寺中,恕之也見過。”
早早聽聞王宥家中貧寒,母親多年纏綿病榻,父親走南闖北,倒賣些罕見的番邦物品,本來也算奇貨可居,卻因為本性樸重,不喜與權貴打交道,隻能小打小鬨,勉強餬口。
溫闌反應再慢也該回過神來了,頓時心下大喜,看來是妾有情,郎成心,有戲啊!
“邇來家中來往閒人較多,令妹前來多有不便。”冇等溫闌話說完,王宥便道,“不若約在酒樓配房?”
溫闌在門外時便有些驚奇。
聽了溫凝前次那話,溫闌的眼神不由在他臉上多看幾眼。
“聽聞京兆府邇來案件頗多,溫大人前來,但是有些事情恕之尚能儘微薄之力?”
膚色淨白,黑瞳如墨,鼻梁高挺,左邊有一枚極其不起眼的小痣,在淨白莊嚴的臉上卻彆有神韻,可貴的是穿戴一身灰色布衣,卻不顯落魄,端的是芝蘭玉樹,謙謙君子,確是很多士族公子冇法對比的。
“邇來京中的確不太承平,三年一次的春闈,各地考生進京,會試雖已結束,卻仍有大量考生想等著殿試成果出來再分開,另有很多外埠人特地趕來等著見狀元遊街,是以便有些歹人渾水摸魚,每日失竊的案件都要接好幾樁。”溫闌感喟,又正色道,“不過我本日前來,並非為了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