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麗娘接過話茬,“郎才女貌。”
外頭天寒地凍的,沈蓁蓁窩在廚房間內,身上裹著厚厚的棉襖,窩成一團坐在灶前的小板凳上烤火。
黃執聽了,暴露個笑來,女人家無端嘔吐的症狀,不過就那幾個病症。覃家嫂子年紀悄悄,總不會是甚麼急症纔是。
又過了十幾日,眨眼就到了大年三十。
把完脈,覃九寒便送黃執出去,蓁蓁也歡歡樂喜跟在兩人身後出門,不打攪伉儷二人訴衷情。
唯獨快當爹的覃三壽愣在原處了,過了半晌才謹慎翼翼圍著李麗娘,手腳都不敢亂動了,傻乎乎直笑,“麗娘,我們有孩子了!你有了!”
黃執忽而想起那日給蓁蓁送的驅寒藥,便翻開藥箱,取出一大包草藥來,對著低頭謹慎翼翼不想踩雪的沈蓁蓁笑道,“上回的藥,沈女人吃著可還好?”
回想起近些日子,小叔子日趨開竅的模樣,李麗娘神采鎮靜,在內心暗自考慮起來,三哥給蓁蓁備的嫁奩指不定就快用上了。
覃三壽嚴峻兮兮蹲在床腳,眼睛一眨不眨盯著正評脈的黃執,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收好傘走近的覃九寒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這幅畫麵,自家小女人拽著彆的男人的袖子,臉上的模樣不幸又慌亂,旁人看了恐怕隻會想狠狠欺負一番。
李大娘傻眼,緊接著,李麗娘又道,“再說了,您就光瞅見了蓁丫頭模樣好,就冇瞅見我小叔子一向在中間盯著呢!”
“恭喜阿兄嫂子。阿兄這回可定要照顧好嫂嫂。”
李大娘一回想,還真是,她一進門,就被那丫頭的模樣晃花了眼,幫襯著看她了。
領返來也就罷了,初時還說要尋個夫君嫁出去,現在倒是自個兒護上了,就如護著小雞崽似的,連躲懶不出門都要管著。
覃九寒禁止不住,隻好拿了披風把人裹得嚴嚴實實的,兩人撐著油紙傘,一道走在漫天的風雪中。
“不錯不錯,你小叔子是個有出息的,配那女人正合適。就像戲本裡說的阿誰……”
“方纔執兒那急得翻了酒杯都冇瞅見的模樣,阿慈你瞥見了吧?咱兒子少大哥成,你去了以後執兒更加冇個少年人的樣了,我還真冇見他急成阿誰模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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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門頃刻間開了。
沈蓁蓁也昂首應和,“對啊對啊,就是有點苦。”說著還吐吐舌頭,表示真的很苦。
李大娘急了,閨女咋不開竅呢?
李麗娘見她吃得歡樂,喜笑容開,蓁丫頭來覃家大半年了,她早就把她當作自家人了,哪怕將來做不了妯娌,她也是把蓁蓁當作女兒mm寵著的。
沈蓁蓁來不及思考,直接上手去拉黃執的袖子,想拉他出門,小臉不知是冷還是怕,白得彷彿能瞥見淡青彷如細絲的血管,“麗娘姐姐不舒暢,你能去看看嘛?”
李大娘有些不美意義,她也不是個壞的,就是擔憂自家女人虧損,現在曉得了內幕,反而替蓁蓁提及了好話。
沈蓁蓁乖乖點頭,抄起中間放著的木棍一劃拉,翻出五六個紅薯來,冒著熱氣,甜甜的香味在室內伸展開來。
“麗娘姐姐,你冇事吧?要不要緊?我去喊姐夫出去!”
李麗娘不覺得意,她和丈夫豪情好,疇前冇有孩子,她另有幾分憂心,現在是完完整全不擔憂這些了,便反口勸阿孃,“娘,冇事,三哥白日待在店裡,夜裡同我待在一處,那裡去沾花惹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