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百姓皆是群情紛繁,“這柳夫人可真是倒了大黴!明顯是一賢妻良母,卻背了惡妻惡名,委實冤枉!”
梁帝的確如此,遵循他的用人之道,有缺點的臣子,用起來才放心。但那種酒囊飯袋、色令智昏之人,倒是不管如何也入不了他的眼的。
他特地按兵不動, 由著劉衝在知府設席之日肇事, 天然也是想靠著悠悠眾口來破解流言。
聶淩忍不住立足,等著看覃九寒的笑話。
他家小女人因為流言而鬨了點小彆扭,雖不到暗自垂淚的程度, 但也偷偷把給他繡了一半的荷包丟到床腳了。
三人排闥而入,便見院中唯有一盞燭火微微顫抖的燈籠,照亮了腳下的路。
柳學政見劉衝最後都不知改過,還但願他出麵抹了覃九寒的功名,心下暗歎,終是站出來了。
眼下這幅場景,倒是出乎覃九寒的料想以外了。
劉衝被說得有力辯駁, 又見覃九寒仍然不慌不忙, 穩如泰山,更是一股有力感繚繞心頭,隻能將最後的但願依托於柳學政。
“都怪那些嘴碎的,又是編排覃秀才,又是編排柳夫人!”
本來就心虛不已的知府也應道,“是!是!柳夫人深明大義,我必讓山荊上門拜見夫人。”
俗話說得好,亂拳打死教員傅。若說實打實的辯論,這群婦人天然比不過念過書的劉衝。但你一句我一句, 光是唾沫星子也能淹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