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廳裡,不但是三位考生, 姚娘也在, 就連小豆丁似的寶福也由姚娘抱在懷裡, 揉著睡眼昏黃的眼睛,見了蓁蓁到,喃喃喊人,“蓁蓁!”
“阿淮。”蓁蓁掩上門,端著被溫熱的羊奶朝阿淮走疇昔。
蓁蓁從覃九寒房裡出來,往廚房去了一趟,便獨自往阿淮房裡去了。阿淮小小的人兒正端坐在書桌前,捧著本水經注看得當真,聽到開門聲響,耳朵便抖了抖,轉頭喊,“蓁蓁姐姐。”
吃過朝食,世人送著考生出門,府前早有馬車在那等著,就連馬伕也腰間繫了紅腰帶,喜氣洋洋朝主家道,“馬到功成!三位爺上車吧!”
第三題,貪腐一案。他在這一題擔擱的時候最長,這貪腐一事,從古至今都有,答案也是層出不窮,先賢也好,大儒也罷,辯來辯去,也不過一個無解。梁朝官員的俸祿比起前朝高了很多,但貪腐民風也不過是好了些許,仍有官員鋌而走險,火中取栗。他略思忖了半晌,還是折中過激和悲觀的兩方觀點,寫了篇中庸的論。
蓁蓁仰臉朝他笑,笑盈盈的模樣,嬌軟又甜美,兩腮酒窩看得民氣一蕩。她踮起腳尖,伸手替男人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髮梢,乖乖應下,“嗯,我在家中等你。”
5備考的日子一晃而過,蓁蓁和姚娘去廣鬆寺的第二日, 便是秋闈收場之日。
眼瞅著天氣亮了些, 楊嬤嬤帶著玉腰和玉泉去服侍蓁蓁起床。楊嬤嬤一邊給蓁蓁梳頭, 一邊稟報,“姑爺和兩位公子已經起了, 這會兒正在屋裡洗漱,熱水已經遣下人送疇昔了。”
蓁蓁發笑,揉揉阿淮的腦袋道,“那我到時候去看你,阿淮回家了不準和爹爹孃親鬨脾氣。”
蓁蓁應了一聲,摸摸寶福毛茸茸的腦袋,便在覃九寒身邊坐下。桌上菜式與以往相差不大,皆是以平淡潔淨為主,隻是每人多了一碗狀元及弟粥,煮的軟糯的豆子異化著新米,暖了世人的腸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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