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算了吧。

“那就好。”朱高棟輕咳兩聲，想起昨夜和母後的說話，另有阿誰一心傾慕張居齡的安寧表妹……摸索道：“愛卿可有續絃的籌算？”

“一樣的說辭。”顧晗答覆的很快，她太體味母親的為人了。過於怯懦、脆弱，奉告她真相反而好事。

她不該再遲誤他。

朱高棟端坐在龍椅上，聞言放下了手裡的白玉盞碗，昂首看他，說道：“張愛卿免禮，賜座。”

桃紅對於人蔘養身丸的委曲都曉得，也心疼蜜斯的處境，當即跪下：“奴婢甘心跟隨蜜斯。”

顧晗的腳步愣住了，張居齡這話是甚麼意義？她有些無所適從。宿世她嫁給他六年，伉儷緣淡……到死都冇有給他留下一男半女。

張居齡薄唇緊抿著，他不喜好她這些自嘲的話。

羅流搬了圈椅過來。

早晨吃罷飯，顧晗趁著巧珍、巧玲，桃紅都在，說了人身養身丸的統統顛末，又說道：“你們都是自小便服侍我的，最體味我的脾氣，這事情我既然說了，也是信得過你們。”她看著三人，“我們主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們肯忠心護我，我不會虐待你們任何人。如若不然，儘早一拍兩散。”

桃紅應是，又希冀地問道：“蜜斯，還需求我們做些甚麼？”

顧晗閉了閉眼，屈身道：“……不消了，張公子。你已經做的夠多了，不費事了。”

午後的陽光格外敞亮, 暉映的荷葉綠瑩瑩的, 又大又圓。那些打著苞的荷花，上白下粉, 彆有一番風韻。

“都是一家子姐妹，姐姐病了，當mm的理應掛記不已。”顧晗看了一眼高幾上擺著的垂絲海棠，和她打太極。

顧昭昂首看到了倆人，笑道：“……高朋來了，快請坐。”說著話讓代敏去洗濯櫻桃，又讓丫頭倒茶水。

“……”顧晗一愣，苦笑道：“等等吧，不焦急，總會用獲得你們。”

張居齡的聲音卻又響起：“……我會幫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