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吃罷飯，顧晗趁著巧珍、巧玲，桃紅都在，說了人身養身丸的統統顛末，又說道：“你們都是自小便服侍我的，最體味我的脾氣，這事情我既然說了，也是信得過你們。”她看著三人，“我們主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們肯忠心護我，我不會虐待你們任何人。如若不然，儘早一拍兩散。”

人蔘養身丸……

顧晗一一依言照做。

桃紅抬眼去看顧晗，“如果二夫人問起呢？”

張居齡說話的語氣很溫和, 帶著不自發的謹慎翼翼和顧恤, 顧晗彆過臉去, “對於一個病秧子，還值得如此的大費周折……”她輕笑出聲：“倒是看得起我。”

“是，蜜斯，奴婢們記下了。”

“四姐，你身子可好些了？”顧晗坐在顧昭劈麵的圈椅上，笑著問道。

顧昭昂首看到了倆人，笑道：“……高朋來了，快請坐。”說著話讓代敏去洗濯櫻桃，又讓丫頭倒茶水。

顧晗的腳步愣住了，張居齡這話是甚麼意義？她有些無所適從。宿世她嫁給他六年，伉儷緣淡……到死都冇有給他留下一男半女。

“你倒真肯念我？”顧昭盯著她看，又笑：“吃了韓大夫開的兩劑藥，已經好多了。”

顧晗擺手讓她們起來，拿出三支雕花明珠赤弓足釵，笑了笑：“……你們都收著吧，回家看望父母的時候帶著，我臉上也有光彩。”

顧晗去的時候是下午，和顧晞一起。

“……”顧晗一愣，苦笑道：“等等吧，不焦急，總會用獲得你們。”

女子的年紀應當還小，卻穿著華貴，身邊一堆的丫頭、侍衛們圍著，宋嚴隻看了一眼便明白是出身大戶人家的。在京都的地界，非富即貴，他見的多了，“女人，把左手放在脈枕上。”他見女孩坐在麵前木桌的劈麵，開口道：“玉鐲子也先取掉。”

三人屈了屈身，雙手接過。

張居齡必定是人中龍鳳……和她不是一起人。

“……定遠侯的嫡子王致遠，是找我父親的。我父親當時還冇有從衙門返來，直接在大門口就等著了，看來定遠侯府也是真急了……”

張居齡鄉試完就動手和楊若查賑災糧喪失的事，很少回顧府。卻冇想到在這裡碰到了顧晗。她穿戴鵝黃色寬袖褙子，輕荏弱弱的。小半個月不見，她臉頰都瘦了下去……

張居齡麵無神采地看著她走遠了。她最後說的話倒像是和他拋清乾係似的。

倚蘭亭在寧苑的西邊，四周是顧昣住的雪苑，顧昭和顧昣的乾係不錯，兩人常常來往。

“是誰？”

顧晗想了一會，很像張居齡。

“你接下來預備如何做？”

“不客氣，我和你哥哥是老友，幫一點小忙是應當的。”張居齡頓了頓, 問她：“你有甚麼思疑的人嗎？”

桃紅對於人蔘養身丸的委曲都曉得，也心疼蜜斯的處境，當即跪下：“奴婢甘心跟隨蜜斯。”

顧晗想著本身的事情，起家告彆。

顧昭身邊的大丫頭代敏出來請倆人出來，笑著說道：“……我們蜜斯剛得了一籃子櫻桃，就說給五蜜斯和六蜜斯送去呢，適值你們就來了。”

還是算了吧。

她長出一口氣，看向宋嚴：“大夫，如何治？”

這一世，她更不想再欠他甚麼。

“鍼灸？”顧晗想了一會，說道：“不是信不過您，隻是我單身一人，鍼灸實在是不便利。費事大夫先給抓些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