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如何…”

“是。”

春香已跪了下來。

樂槐俄然昂首，“夫人這般急著殺人滅口，是心虛了麼？”

出口成臟刻薄暴虐的是她女兒，掌著中饋的，也是她。

老夫人看向大夫人，目光絕望而微冷。

師心鸞稍有訝異，大夫人對她心胸敵意很普通。但以大夫人夙來泰山崩於頂而麵不改色的城府，應不是這般沉不住氣的人。

指桑罵槐意有所指，鮮明直接把鋒芒指向了師心鸞。

她本日坐在這裡等的就是這一刻。武安侯府世子之位，誰都冇有資格。

師心鸞聽得出言外之意，老夫人天然也能。

大夫人不緊不慢卻不怒自威道：“愣著做甚麼？拖出去！”

師良比她沉著，“對二嬸母不敬，合該杖斃。長姐仁慈，見不得殛斃之事，三妹代庖也是理所該當。”

言下之意就是，你就彆跟著摻雜了。

師良輕哼一聲，“此等刁奴，早該亂棍打死！”

師心鸞語氣淡淡：“樂槐，你說吧。”

師遠臻淡淡看一眼大夫人，語氣淡然。

“閉嘴！”

春香平視著她的眼睛，似笑非笑道：“閻王說奴婢命硬，不肯收奴婢，奴婢隻好返來找蜜斯了。”

她起家的時候，輕飄飄的看了春香一眼，回到本身的位置坐下，並且遞給了兒子一個隱晦的眼神。

“這到底是如何回事？”

“住嘴！”

“攔住她。”

大夫人道：“也怪我識人不清，覺得她是個聰明的，卻不想竟如此的不懂端方。來人，把她拖出去，杖斃！”

大夫人眯了眯眼睛，嘲笑。

她一個頭磕在地上，大聲道：“老夫人侯爺容稟。那日奴婢歸去後，並未對大蜜斯有任何出言不遜，反而是三蜜斯感覺奴婢丟了她的臉，對奴婢連打帶罵，後又說給奴婢一個將功補過的機遇。隻要奴婢聽她的話，便可饒奴婢一命。”

“那就讓她說完。身正不怕影子斜，心怡如果冇做過，我自會為她做主。”

語罷她對著老夫人和師遠臻磕了一個頭，隨即站起來，驀地撞向門框。

這個覆轍，可不是指師心怡本日的德行有虧，而是她冇能殺人滅口，乃至於讓人留下了把柄。

大夫民氣有波瀾身姿卻還是坐得筆挺，“侯府的丫環都如此大膽了麼？一個背後說主子好話，一個直接脫手。公然是，此一時，彼一時。”

“不，不成能，不成能的…”

這是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師遠臻沉聲問。

師良會心，垂眸不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