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為何一來大周就問起你,且當著太後的麵,說對你得了相思之疾,不但如此,還要問太後你在那邊,她來大周,就是為了見你!”
“這些來使當中,可有你認得的?”
白楓是燕遲身邊的親信侍衛,小吏天然不敢獲咎,不但不敢獲咎,還模糊有些驚駭,被白楓冷眸一看,忙道,“白侍衛,外,內裡有人來找世子殿下。”
白楓應了一聲,趕緊去籌辦,那小吏見燕遲如此看重秦莞,非常不解,跟著白楓走出去幾步才問白楓,“白侍衛,這位蜜斯是……”
秦莞身邊跟著胡全,胡滿是壽康宮的內侍,如果是秦莞本身要來,憑她不喜招搖的性子,定然不會來刑部衙門,更不會帶著胡全。
燕遲好整以暇的看著秦莞,看她能說出個甚麼事情來。
但是秦莞到了此處,白楓很快送來了爐火和熱茶。
“來了多久?怎不早點來報?!”
秦莞將手中茶盞一放,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你扯謊!”
燕遲點頭,“那夜我離得你極遠,就那般遠遠一看,我便覺你和我疇前見過的統統女子都分歧,我本是要出府門去的,卻硬是看你站在那處將那霍知府家的公子挖苦的顏麵無存,當時我又是冷傲又覺風趣,可說是一見傾慕了……”
秦莞點頭,“恰是——”
燕遲沉聲一語,頓時嚇得小吏麵色發白,“小人將他們帶出去便來報了!”
燕遲眉頭微皺一下,一雙鳳眸微微眯了起來。
秦莞聽著,心中的些許小性子便發不出了。
秦莞眉頭微皺,曉得!曉得拓拔蕪來了他也無反應?
燕遲點頭,“怎會有我認得之人,他們都是第一次來大周。”
燕遲拂了拂秦莞的唇角,眼底閃過一絲滑頭,“你想曉得到底為何?這個簡樸,我叫人去查便是了,等查個清清楚楚,天然能讓你消了心中疑慮。”說著燕遲皺眉道,“一個女兒家,竟然也將這等事公開訴諸於口,當真是世風日下!”
秦莞發笑,“不礙事的——”
秦莞聽著心中卻有些奇特,那北魏公主不是對燕遲有相思之疾嗎?不但如此,還說認得燕遲,為何燕遲聽到她們來了大周卻無反應?難不成他在裝?
小吏忙道,“是壽康宮的來尋殿下。”
衙門以內,天然比不上王府和宮中,一間簡樸的閣房,安排看得出花了些心機,可大寒天的屋子裡無暖爐無熱茶,冇有一點兒人間炊火氣,床鋪之上也是規整非常,也不知燕遲有無來此安息過。
案子和訟獄諸差辦的快了,皇上多有嘉獎,上巳節,刑部衙門除了月例俸祿以外竟然還多了祿米,思及此,即使再不得之前安逸懶惰的好光陰,底下人也不敢半分牢騷,畢竟在這位世子手底下做事,乖乖用心,或許還能得些誇獎,而若逆著他而行,就不但單是少點誇獎了,輕則丟了差事,重則,隻怕性命都保不住。
燕遲笑意漸大,又好笑又有些摸不著腦筋,“所以是太後讓你來問我的?”
小吏想了下,點頭,“冇有說,就說來見世子殿下的。”
“竟然不在刑部——”
壽康宮?太後?白楓想了一瞬,“因為何事?可有太後的口諭?”
秦莞心知燕遲故意逗她,便麵色鬆了幾分,而後歪頭道,“莫非她認得你,你不認得她?不過憑著她的樣貌,如果你見過,想必不會健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