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說即便活著走到了嶺南,真的能在嶺南安下家嗎?
然後趙大運又看向趙小秋,不急不緩道:“北金兵士攻破南陽城那日,燒殺劫掠無惡不作,先是屠儘南陽府衙統統男人白叟孩子,搶走庫中財帛糧食,後是抓儘府裡統統女眷,不管丫環蜜斯全數淪為軍妓,被無數人糟蹋欺辱,北金人彪悍殘暴,凡是送去虎帳的女人,都活不過三日。”
且不說從申陽到嶺南徒步得三四個月,一起上會遇見多少傷害和費事,能不能活著走到嶺南都是未知數。
“趙二錢,你在疆場上數次當逃兵也便罷了,現在竟想投敵,你這和叛民賊有甚麼辨彆?”
她就也讓趙大運上牛車一同歸去。
冬寶翻開空間出口,她真想把農莊裡的石頭全數搬出來,砸壞趙二錢這個叛民賊的腦袋!
他也冇有趙大運如許的大哥!
他是真的很戀慕北金人,他在疆場上親眼瞥見北金把南嶽打的節節敗退,北金比南嶽強大,還比南嶽有錢,他想當北金子民!
趙二錢聞聲自家大哥的名字,連頭也冇回,架著牛車行的更快。
趙大運推著小木車,看著趙家的牛車掉到了本身身後,模糊另有後進的趨勢,心中出現嘀咕。
趙二錢說罷,又換個方向持續遊說。
趙大運看了眼身後的牛車,道:“我想去看看娘。”
“就算忘了啥也不能歸去,北金明天就來收城,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她們江北人隻會種麥子,向來冇中過甚麼稻子,連田都不會種,去那邊靠甚麼活?
因而趙大運把推車交到秦子義手中,回身朝身後的牛車跑去。
因為趙二錢最後說的話恰是他們心中最擔憂的事情。
這不是把他往死裡逼嗎?
冇有!
她摸了摸脖子,對上趙大運嚴厲的臉,直覺他這個大兒子冇有框他。
“二錢是我兒子,我心疼他是應當的。”趙老太理直氣壯。
哪有如許的大哥?
趙大運掃了趙家三人一眼,最後目光落在趙二錢身上,如刀子般寒涼。
“北金是要人,但隻要仆從和女人。你們是想當仆從?”
“真的真的。”趙二錢連連點頭。“北金人可風雅了,他們攻陷城後,就把府衙的庫房撬開了,當街撒錢,我有次偷偷混出來,還撿了很多銅板。”
每次見他躲在死人堆裡裝死,還非要把他扒拉出來逼他迎敵。
趙老太坐在牛車上,居高臨下地瞥了趙大運一眼,“我們不去嶺南了,我們決定留在這裡,當北金子民。”
趙小秋抿了抿唇,聲音有幾分酸,“娘可真偏疼,就會心疼二錢!”
但是趙大運的反應卻和趙老太猜想的不一樣,他聞聲這話先是一愣,隨即瞪大雙眼,瞋目而視,“你們這是叛國!”
趙二錢架著牛車越行越快,聞聲趙大運喊他們也冇停下。
但趙二錢又理直氣壯地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