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級惡魔誹謗的神采擋也擋不住。

私底下的集會更像是下午茶時候。

路西法安然道：“不是。”

薩麥爾放動手上的公事，歎了一口氣，“陛下，您是和魔後殿下分家了嗎？”

無底深淵對他的到來極其熱忱，集會的顛末，它聽得一清二楚，路西法已經下定決計抨擊上帝了。先是墮天的傷痛，再是私行抹除影象的行動，這兩件事情足以讓路西法對上帝的討厭感與日俱增。

這是天下的歹意，也是天下的厚愛，從未有過一個造物能夠達到這般境地。

既然捨棄了就是捨棄！

說完了這些，無底深淵才說出了代價：【我固然能夠把力量一次性借給你，讓你闡揚出與上帝一戰的力量，但是你離真正達到我的境地還差太遠，想要利用超出己身的力量，就要支出必然的代價。】

“我的心核已經治癒，你不消太謹慎，把我能接受的暗中之力都灌輸給我。”

曾經的神之寵兒，拂曉的啟明星。

路西法坐在王座上，右手支著臉頰，慵懶隨便。在他劈麵，利維坦吃著零食；貝利亞把臉埋在枕頭上，睡眼惺忪；薩麥爾的桌子上還放了一遝臨時要改的公事，正在唰唰地修改中；至於彆西卜和阿斯蒙蒂斯，一左一右笑著給他們家陛下剝生果和倒美酒。

薩麥爾的雙掌壓在桌子上，身材前傾，短促地問道：“究竟如何回事？陛下如何會失憶，是上帝做的嗎？”

彆西卜的身材一震，眼神暗淡了下來。

何況假定雅威是上帝，找不找回影象都一樣。

王宮的猖獗采購已經停止了，魔後的物品從王宮撤離，撒旦手指上的戒指消逝，乃至比來冇有再去塵寰。

他們是夜間活潑黨，每天淩晨爬起來開會的確可駭！

他帶著淡淡的酒氣，走向王宮之下的無底深淵，冇走幾步，他俄然想道：“下次換一座宮殿好了。”

對於路西法不記得雅威的環境，無底深淵格外恨其不爭。

邁過通向王宮的門路，路西法看著腳底下繁華不遜於塵寰的王城，心中一動，彷彿比起疇昔，天國變得更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