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了我，於你有甚麼好處？”

聞聲，蘇棠嘴角不自發抽了下，目光也垂垂一點點冷下去，她也懶得再裝著身子不舒暢在這裡跟他演戲了。枸杞伸手過來要扶著她坐下，被蘇棠一把揮開。

兩個奶孃走了出去，卻在看到炕上的霍令儼的時候，兩人忙都紅了臉。都是一副扭扭捏捏又羞又忿的模樣，不知情的，還覺得這是逼良為娼呢。

蘇棠坐在打扮鏡前，黃連幫她梳頭，枸杞籌辦了兩身衣裳拿了來，讓蘇棠選。

對於一個眼睛瞎掉心也偏掉的男人，蘇棠懶得再與他多費口舌，直接說：“我母親在潤州，她自是待我不薄，但你卻薄待了我，你也負了她。”

“可不恰是，必然會好的！您老啊，就彆操心了，等著享兒孫福吧。”

蘇棠已經起來了，抱著小南瓜悄悄顛著哄，側頭說：“你們出去餵奶吧。”

兩個奶孃對望一眼，都是一臉不解的模樣。

蘇棠咳了一下清了清嗓子，已經挪疇昔的屁股又慢悠悠挪了返來，然後好好站直了。

蘇棠見狀，便緊緊跟了上去。

也不管人家霍伯爺是不是甘心，直接就現場講授：“你瞧，就如許抱著。這隻手托住這裡，這隻手拍這裡。但是記著了啊，必然要輕一點，力量不能太大。看清楚了嗎？來，給你。”

“我也曉得，伯爺今後不成能隻要這一個兒子。今後就算不跟我生，庶出的總得有幾個吧？等您兒子多起來的時候，我們小南瓜可便不幸了，得跟多少弟弟mm分享這不幸的父愛啊。您若再不趁著現在隻要他一個的時候多疼疼他，真是連我都看不下去了，我……”

霍令儼自始至終都隻是端端坐著冇動，乃至蘇棠出去，他目光也冇朝她身上瞥一眼。蘇棠咳嗽，他也恍若未聞。

又說：“實在昨兒早晨的事情，都是小事。我想，伯爺也已經叮嚀過了，下回我再去，他們不會再攔著我了。他們也不能罰，他們個個對伯爺、對霍家忠心耿耿，如果罰了，豈不是寒了人家的心？”

外頭俄然響起拍門聲，霍令儼睨了眼蘇棠，這才說：“出去。”

“伯爺何故以為是做戲給您看呢？”蘇棠興趣缺缺回了一句，正想順勢在他中間的椅子上坐下，卻在目光朝他探去的時候，被他冷鷙的眼神嚇著了。

太夫人說：“既然是你的錯，那你本身說，要如何罰你？”才問完，又問蘇棠，“你說，該如何罰他纔好。”

填飽了肚子後，小南瓜主動彆開腦袋，鬨騰著不肯再吃。

言罷, 蘇棠竟然不知從那裡抽出了一方絲帕來, 擦著眼裡並不存在的眼淚。

青屏端了壺茶出去。

蘇棠卻說：“夫人呢？我這就要走了，下次再見，指不定是甚麼時候呢……她不出來送一送嗎？”

說罷，人已經走到霍令儼跟前。

“是。”

“關起門來爺如何給我甩臉子都成，隻是外人在的時候，爺能不能略微給我留點莊嚴。”

倒是蘇通，擱下茶盞來，到底體貼著問了幾句：“這是如何了？”

蘇棠帶著兒子睡大床，霍令儼則和衣睡在窗前的大炕上。兩個奶孃跟枸杞歇在外間，夜裡小南瓜醒了一次，是餓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