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一個牙尖嘴利的丫頭,給她扣上“知禮守端方”的一頂大帽子,如果她再對峙不肯走,就是胡攪蠻纏了。
但是這兄弟倆,長得也實在是像。
“奴婢先服侍夫人歇下吧。”枸杞扶著蘇棠進了閣房去,替蘇棠鋪好被褥放下帷帳後,這才吹了燈分開。
詳細環境是甚麼,蘇棠也不曉得。
霍令儼隻是望著她,唇畔含著一抹如有似無的笑,並未說話。
想著今後如果她離不開霍家,而霍令儼不恭敬她這個夫人卻給一個丫環權勢……想必她的日子會挺艱钜的。
“莫非,你的態度也是這般?”
“這……”仆人們吞吞吐吐的,似是不敢做主。
就如許過了半個月,這日霍家俄然收到了蘇家遞過來的請柬。
越是能忍的人,心機就越是可駭。
這是霍令儼的書房,屋內陳列非常中規中矩,古樸又簡練,透著股子清貴。屋裡有淡淡的香味兒,蘇棠一時聞不出是甚麼味,隻感覺彷彿一走出去,四周滿盈的都是這個男人身上的味道。
一時候有些走神,卻聽霍令儼道:“你何嘗又不是?在我這裡,句句拿老夫人說事,又裝著態度誠心要認錯的模樣,殊不知,不也是在給彆人下騙局嗎?”
“我記得你說過,是很小就來霍家做丫頭的。你家是哪兒的,家裡可另有些甚麼人?”
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如果她逃了,就是違背聖旨,不管跑到那裡去,都得被逮返來。到時候,怕是會連性命都不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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枸杞能夠向來冇有被主子如許誇過吧,微黑的雙頰竟然出現一絲紅暈來,搓動手說:“這是奴婢分內的事情,不值當夫人如許誇奴婢。夫人今後有甚麼事兒,固然叮嚀奴婢就好。”
蘇棠笑笑:“當然不是。”
兩年前霍大爺投敵的動靜傳到都城後,老侯爺便親身奏請先帝要戴罪建功,誓死也要將阿誰叛賊抓返來,任由先帝措置。當時候霍家還冇有式微,先太子――也就是現在的陛下,也還冇有逼迫先帝退位。以是,當時的霍家,還是阿誰兵權在握深得天子寵任的皇親國戚。
“你我既做了主仆,那便是緣分一場。今後你如果有甚麼難處,儘管與我說。我如果能幫你的,必定會幫你。”
蘇棠問他:“伯爺,您不會還在思疑小南瓜不是您的兒子吧?”
今聖倒也不算過分殘暴,冇有弑父殺弟,也冇有對霍家這個十三王的孃家趕儘撲滅,隻是奪了霍家的權勢罷了。
“還是說,在你的眼裡,其彆人都是主子,唯獨我是外人?彆人都是高高在上的,唯獨隻要我這個靜軒閣的女仆人能夠任由你欺負?”蘇棠方纔說話還算是和顏悅色,可俄然話風一轉,態度倔強起來,“我明天該說的都說了,不該說的也說了。你今兒讓個道,我會記你的好,如果你不讓這個道,我也自有彆的體例出來。”
蘇棠悄悄歎了口氣,隻感覺這丫頭實在難對於。她不怕放肆放肆的,比如二夫人那樣的,但卻感覺這類大要不動聲色能忍的人,是個威脅。
他不來,蘇棠倒是也樂得溫馨。免得她來了,蘇棠還得依著這裡的端方服侍他。
次日一早,蘇棠還如平常一樣去給老夫人存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