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遙遙千裡以外的青玄海內,左相府中,一個神采慌亂的侍女急倉促地進入了左相嫡女蘇錦的院子中,在她耳邊私語了幾句。
至於他口中的阿誰傢夥,想必也是曉得了,怕是,遲早也要來看看的。這麼一想,顏緋塵頭更疼了。
齊銘被他話語中的認定所懾,看著他眼中的信賴和果斷,畢竟還是冇有說出那些讓人絕望的話。
“流火扇下,豈有完人”,這句話可不是空穴來風,固然齊銘此人非常討厭,但是他也冇想過真的讓他在這流火扇下連個“完人”都冇有。
竺寧一身男裝,手中端著一杯酒,還未飲儘,卻在聽到這個聲音的一刹時,停了行動。
竺寧吃緊把她扶起,掩住本身的心機,唇角含笑:“方纔還在嫌棄明天的酒不好喝,現在卻這般端莊,陌桑,何必如此?”
以陌桑的本領,隻要她想,必定能夠在這亂世中活得很好,她現在一心隻要報仇,今後的路並不好走。她不想把韶門七使中獨一一個活著的人再牽涉出去了。
一身淺綠衣裙的陌桑心中也是衝動萬分,隻是不知為何,在看到竺寧臉上強裝安靜的神采時,心中驀地痛了一下。
“齊銘,她是我顏緋塵認定的妻,我信她。”
輕柔地放動手中的繡品,蘇錦斜睨了那侍女一眼,聲音中儘是狠意:“如此無用的東西,留著你們另有甚麼用處?”
齊銘挑挑眉,看著他更加煩躁的模樣,終是收起了流火扇:“這流火扇,你覺得真能在我手中留住不是?可彆忘了,對這東西感興趣的,可另有阿誰傢夥呢。至於平話一事,我一貫非常隨便,一天不說也冇甚麼。何況,我本日來此,可不是為了平話。”
“陌桑,遵少主令。”
顏緋塵始終是用不慣這流火扇,扇了一會兒後還是決定不要挑選這極其傷害流火扇作為本身的兵器了,不然,怕是說不準是誰節製誰了。
顏緋塵曉得,齊銘是為了他好,是不但願他被竺寧操縱,但是他倒是不明白,他與竺寧,皆是心甘甘心。縱使是相互操縱,卻也有著至心。
身後一個影子閃過,低聲應了一聲,然後帶走了那侍女的屍身,不留一絲陳跡。
韶家本家,現在隻剩了她們了。
陌桑冇有答覆她的話,隻是又擺出了一副與本來一樣調侃竺寧時的模樣,笑得風騷委宛,彆有風情。
“陌上誰家少年,足風騷。妾擬將身嫁與,平生休。縱被無情棄,不能羞。”
“陌桑,幫我。”
蘇錦聞聲這侍女的話,手中正在刺繡的行動一頓,眼尾上挑:“哦?韶七還活著?並且,你們還讓她跑了?”
隻是,方纔阿誰去見竺寧的人,看上去非常眼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