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沉默好久,纔回話:“母後放心,兒臣曉得如何做的。”
雙林有些驚奇,一昂首看到楚昭不曉得甚麼時候也出去了,正站在一旁看他們扔球,看到楚煦叫他,疇昔替他擦了擦汗道:“玩夠了?到時候歇一下了。”
王皇後嘲笑了聲道:“我如何能不活力?劉澄是多麼大儒?我不知花了多少工夫才請人說動他去東宮給太子做太傅,大皇子去陛上麵前歎兩聲氣,就成了劉太傅到禦書房給皇子們講課了!這能一樣麼?隻教昭兒,和教皇子們,那一樣麼?我忍了多少年了,到了現在還要忍!”
雙林趕緊點頭,楚昭看了他一眼道:“過來陪著三皇子睡一會兒吧。”
楚昭道:“是,母後為了孩兒殫精竭慮,孩兒深感慚愧不安,此後唯有發奮圖強,方能回報母後這一番苦心。”
王皇後動了動,雙林隻聽到那袍袖窸窸窣窣動的聲音,然後便聽到王皇後略微有些哽咽的聲音:“昭兒,你莫要如此,是母後對不住你,為了爭一口氣,非要將你帶到這天下上,又因為早產,你的身材一貫有些不好,都是母後的錯,你也莫要對你父皇有甚麼觀點,天子稱孤道寡,本就不是凡人做得來的,他在阿誰位子上,少不得要籌算很多,或許他有他本身的籌算,不管如何老是為你好的。你莫要就為了母後這一麵之詞,就對你爹爹生了怨懟之心,他……他待你是非常好的。”
王皇後長長感喟了一聲:“陛下待我情深意重,我何嘗不知,但卻不敢等閒賭上,因為我和孩子的身家性命,都寄於他一念之間,教我如何不步步為營?本日這事,我自有主張,還請嫂嫂歸去奉告哥哥,不必管我了,我曉得分寸的。”
王皇後彷彿非常悲傷地抽泣了一聲:“我的兒……總之統統,都是做孃的無私了……”
高興的日子冇過幾天,彷彿是前朝太忙,又或者是彆的甚麼啟事,皇上俄然連續數日冇有到坤和宮來,坤和宮一入夜便落了匙,這令坤和宮服侍的人都非常不安,因為皇上常日裡哪怕不在坤和宮過夜,也要來看看兩位皇子,和皇後吃頓飯的。
這日楚煦剛吃過午膳,因著王皇後怕他存下食來,便拿了個球讓他與雙林在房內玩耍,前頭卻有女官來稟道是慶安侯夫人請見,慶安侯恰是王皇後的胞兄,一貫與皇後乾係和諧,王皇後想著大抵是孃家有甚麼事,便讓宮人們帶著楚煦和雙林在碧紗櫥背麵玩耍,她在東暖閣見嫂嫂。
暖閣裡楚煦與雙林兩人玩耍,楚煦便扔了那球與雙林,雙林一遍一遍去揀了返來丟給他,他又扔出去,咕咕的笑著,雪□□嫩的臉上透出了紅暈,非常敬愛,雙林看著喜好,也便不厭其煩地陪著他玩,因著暖閣四角都燃了炭盆,雙林跑了一會兒額頭也出了層薄汗,有些氣喘籲籲起來,楚煦扔球過來便有些遁藏不及,額頭被敲了下,恰好彈起來飛到牆上又彈到他的肩膀上,他一躲閃便摔了一跤,楚煦鼓掌大笑起來,雙林拿了那球也忍不住笑起來,俄然聽到楚煦清脆地叫了聲:“哥哥!”
楚昭低低道:“我剛纔過來想給您存候,看到您不在,他們說弟弟在背麵玩消食,我就去看了看,看他玩好了,便帶到暖閣來安息,看著他睡了,冇想到您和舅母在說話,就不好出來了,是孩兒冒撞失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