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林點頭笑道:“真真兒的是李二誤我,騙我說就幾個交好的人暗裡小聚,現在看來,竟是陛下跟前當紅的人家都一網打儘了,我是上了他的大當了。”
雙林遊移了一會兒道:“大人,當年我們是共過存亡的友情,您必是有遠見高見的,我見地淺,就冒昧說一句,陛下為人你是曉得的,當時他既然挑選了撤藩,那就是存了保全大師的心,你軍功擺在那邊,將來隻要儘忠職守,陛下天然看在眼裡,如果非要和天家做了後代親家,到時候動輒得咎,弄巧成拙,反倒不美……”
雷愷一聽雙林這說話,倒是至心實意為他籌算,內心熨帖,歎了口氣,低聲道:“公私有所不知,我們遼東這一係的官員現在進了京,看似鮮花招錦,烈火烹油,實在京裡各部,模糊都有些架空,我們這乾起事來,不輕易啊,一件事兒跑幾個衙門都辦不下來,兵部推戶部,戶部推工部的,這聖寵,能得一時,誰能保一世?更何況陛下厥後奉詔撤藩,也不知……不知到底厥後對我們這些人是不是心有嫌隙疑慮,說刺耳點,隻怕我們遼東這批曾跟過陛下的人,還是比不上厥後他平叛帶起來的……那邊譚西雲自不必說了,雖說先太子妃去了,陛下現在追封了她為皇後,給他封了西平侯,到底有個爵位在,家裡眼看就上去了,我老雷家這邊,白白在藩地苦熬這些年,現在連這李家都不如了。陛下現在倚重李家得很,有些甚麼事都讓李家去辦,我想來想去,要為陛下分憂,也隻要這尚公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