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舉正中施清以下懷,遂帶著袁媽媽去了廳堂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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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清如一眼就能看出施老太太打的甚麼主張,低聲諷笑道:“祖母不怕鬼了?水井固然已經規複了普通,可誰敢包管,甚麼時候就會又再冒血水呢?”
施老太太也再忍不住道:“就是,那地但是我們家的,我們憑甚麼住不得?”
施清如冷冷看著水麵規複了安靜,才把雙手往帶毛的袖兜裡一籠,帶著袁媽媽先回了家。
因而忙都紛繁應道:“我們都記下了。”
施清如這纔看向施老太爺,淡淡道:“祖父,現在不消清算宅子了,兩日的時候,應當夠你們搬場了吧?”
話冇說完,見施清如俄然抬起了手來,就想到了昨日她火燒善寧大師前,也隻是抬了一動手,隻得改了口:“好好好,我們搬便是,隻是老宅已好幾年不住人了,隻怕清算打掃都得十來日,能不能脫期我們幾日,等老宅清算好了,我們再搬走?”
見施老太太一下子僵住了,方又道:“不過也是,這頓時就要過年了,那我就容你們住到過年後再搬走吧。”
袁媽媽倒是充耳不聞,很快消逝在了門後。
施清如冷冷一笑,“好吧,地是施家的,那我把地空出來,還給你們就是了。袁媽媽,你立即去奉告袁小哥,讓他放一把火,把老宅給我燒了!”
如何樣,我們女主夠霸氣不?o(* ̄ ̄*)o
施老爺子被她噎得一窒,再想到她的可駭,終究還是硬氣不起來了,揚聲對族人們道:“清如說得對,那宅子既是當年祝氏出銀子修的,現在當然隻要清如能做主,燒了便燒了吧,我們家統統人現在不會說甚麼,將來也是一樣,還請族人們做個見證。”
施二老爺終究忍不住火了,“我們憑甚麼不能住,大嫂當兒媳的,莫非不該孝敬公婆嗎?何況修宅子的地但是我們施家的,那我們就住得!”
竟然連老宅也不讓他們住,這麼冷的天兒,不是擺瞭然想活活凍死他們嗎!
施老爺子正與族老族人們一起勸施二老爺,施老太太則正與族中女眷一起痛罵金氏,哪怕已經親眼看著賤人和野種被沉了塘,仍然難消他們心頭之恨!
又聽得施老太爺這麼說,固然更納罕迷惑了,可既然仆人家都這麼說了,他們這些旁人另有甚麼好說的,莫非他們還能插手老二房的家務事不成?那可不是他們插手得起的。
施老太爺氣得太陽穴一抽一抽的痛,咬牙忍恨道:“天然不敷,我們到底是一家人,你也姓施不姓祝,身上流的是我們施家的血,何必非要做得這麼絕呢?”
不想就聽施清如道:“我記得老宅是我娘當年出銀子修的,一應安排也都是我娘費錢給購置的吧?既然是我娘出的銀子,那宅子當然也是祝家的,你們一樣不能再住!”
施老太太與施二老爺冇想到丈夫/父親這麼快便承諾了施清如,都殺雞抹脖的衝他直使眼色,老宅哪能跟這宅子比啊,村裡也是要甚麼冇甚麼,如何能住人?
急得施老太太直頓腳:“你給我返來,返來――”
施清如非常對勁,這才向施老太爺施老太太屈膝一禮:“那祖父祖母,我就先回房了。”
施二老爺本就滿肚子的火,張口就想罵人,可剛迎上施清如冷冷的目光,立即慫了,換成了賠笑,“清如,這、這都是一家人,我們有話兒好好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