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是勳坐在椅子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冷哼一聲,不為所動道:“這乍看起來確切像是焦文和那老匹夫會乾的事,可惜啊,凡攸,你到底是露了馬腳。在我玄清堂眼皮根柢下伏擊卓輕侯?焦文和那蠢貨真有這個本事,早就將教主之位拿到手了!”
十一道:“這情情愛愛的事情咱不懂,還是要替主子分憂啊。幸虧那人這幾日就要來紫月盟,我和小八他們公開裡籌議了一下,決定把人給抓起來再說。到時候生米煮成熟飯,還管甚麼正邪之分。”
彷彿想到了甚麼,卓一官的話音俄然一頓,沉吟半晌,他俄然改口道:“正值關頭時候,這件事還是先不要奉告主子,等我返來,自會向主子請罪。”
卓一官:“……主子此次前去中原,莫非趕上了甚麼事?”
風習嫋嫋,位於半山腰的亭台樓閣燈火透明,一條鵝卵石砌成的頎長甬道通往一扇敞開的玄色大門,門楣吊頸掛著一道匾額,謄寫有“建安閣”三個燙金大字。
“這必然是有人嫁禍部屬啊!”
另一邊,荀凡攸伏在地上,也在大喊冤枉:“此事清楚是焦文和所為。”
王全回過神來,沉吟道:“這並非我劍風堂所為,定是有人嫁禍。”
一個青年站在門口,因為肥胖下顎顯得非常的尖細,皮膚慘白得近乎透明,看著斯文漂亮,眼角下的一顆淚痣卻為他的麵貌平增了一分豔色。
那人接著道:“玄清堂那邊一口咬定是我們動的手。”
焦文和:…………
“怕甚麼,我去追那些殺手。”卓一官瞪了他一眼:“你將此事稟告…………”
卓輕侯爬上高位不過數年,年紀小資格淺,權勢尚不及其他三人,又不摻雜□□之事,以是葛宣飛一貫不將他看在眼裡。誰曉得此人突然脫手,竟然就讓趙是勳自斷一臂,將親信荀凡攸投上天牢。且趙是勳向來多疑,就算肯定了事情是荀凡攸所為,卻一定會放過多少也有懷疑的焦文和。
但是荀凡攸卻猜不到,卓輕侯此時現在正安坐在葛宣飛麵前,漫不經心腸玩弄手中的一塊令牌。
卓一官冷冰冰地瞥了他一眼:“我接到陳述,說主子已經到了。如何隻要你一人?”
荀凡攸連頭都不敢抬,內心苦笑著想:這麼多年來,我還不體味您嗎?以這位主子的多疑,現在不管承不承認,我恐怕都難逃一死。要不是為了問出劍譜的下落,這腦袋早就不在我脖子上了。這恐怕是葛宣飛的誹謗計,對主子卻出奇的見效啊。
十一迷惑道:“老邁你如何了?”
“老邁。”
“這麼多雙眼睛盯著呢,主子冇有直接返來,叮嚀我先來探探環境。”說到這裡,十一神采一變,嚴厲道:“老邁,前劍閣閣主叛逃的事情已經傳到盟中了吧,右護法葛宣飛和兩位堂主可有甚麼行動?”
卓一官忍不住道:“但是…………”
十一一時反應不過來,隻顧呆愣愣地望著他。
“有你在,我有甚麼好擔憂的。”葛宣飛乾笑道:“隻是我無才無德,得賢侄互助,是在忸捏。”
內裡那人報導:“主子,方纔有動靜傳來,左護法卓輕侯死了。”
“老邁,我本來是想提示你的……”十一撓了撓後腦勺,見頂頭下屬麵色不虞地站起家來,從速嘿嘿賠笑了幾聲,謹慎翼翼地解釋道:“可你這撲通一聲就跪下了,我連說句話都來不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