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從人間達到鬼門關的那條烏黑的路上，便呈現了很多那種完整冇有神態的鬼物，隻不過當時他們還剩下一點生前趨利避害的本能，以是林寒並冇有往這類不普通的方向去想。

林寒俄然覺悟：“以是，你讓我們去天外……”

如何會如許？善惡幽靈終有歸處，如果生靈身後，再死一次，不就是魂飛魄散，莫非還能再做一次鬼，等著投胎嗎？

“……這也太殘暴了吧？明顯被淨化、冇法投胎又不是那些幽靈的錯。”白鳥皺起眉毛，鼓起勇氣插了一句。

陰天子似是看出了林寒的迷惑，解釋道：“現在在陽間的‘惡’，已不是純真的善惡之分，而是能不能規複原樣，重新獲得存在於本世的資格。”

陰天子不知何時早已停下了手中批閱的行動，他一手支頤，垂目慢言，語速不快，卻一字一句都閃現著一種非常的殘暴。

“好東西啊。”林熱帶著幾分欣喜道，“這麼說,對地府幽靈善惡的審判，是不是也有我們的份了？”

“濁度越高，幽靈感遭到的痛苦與恨意就越多。你們常日裡所說的厲鬼，恰是因為恨意與怨氣不散，這纔會由淺顯的幽靈變成凶惡的厲鬼。”

“是以，活人實在已承遭到了淨化的影響，隻是我們並冇成心識到？”林寒背後發涼，他瞥見陰天子點了點頭。

“然後是氣憤。”陰天子神采安靜，彷彿此時說的隻不過是一件無關緊急的小事，“人——生靈為遺憾而氣憤，然後呈現第二個幻覺，看到此生最為仇恨之事，或許和遺憾的事不異，或許分歧。”

林寒提出此中的衝突之處：“你這麼說，厲鬼不也是能夠投胎的嗎？？？”

“恰是如此。”陰天子會心腸址點頭，“我思疑更高一層出了事，導致有不屬於此世之物趁虛而入，導致了這場災害。”

“起首隻是在亡者身上閃現，很大部分的淨化在他們一身後便或多或少地呈現了淨化的意味——要曉得，這些‘亡者’本身也是活人。”

林寒俄然道：“就像是對這個天下抱有最大的恨意一樣。”

林寒隻聽陰天子冷冷道：“以是諸位能做的……便是將淨化直接扼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