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吱嘎……”
可她黑長的指甲,像五把鋒利的小刀,硬是在我左腿上戳了五個血洞穴。
甚麼鬼?
必然是師父!可他是站在大奶奶身邊的,身材較著偏向大奶奶,要說師父有甚麼心機,那也是追大奶奶啊!
冇事理啊!扈老太和我爺屍變時,我都是用的這招,如何現在就不靈了!
我想伸手去夠掉在地上的棗木釘,可左腿俄然傳來一陣劇痛,就像遭雷劈一樣,我滿身的細胞都跟著顫抖起來。
師父在電話裡明顯說,明天大地陽氣至極,能夠禁止一些邪物,讓我抓緊給黑臉老太太的靈元倒回體內,然後封棺下土,便能夠借用大地的陽氣,將她完整封印了。
她右手指樞紐那層稠密的黑毛,如同帶刺的倒鉤,在我大腿肉裡來回刮扯,我感受整塊肉都要被她薅掉了。
有一把木質摺扇,一個生鏽的胭脂盒,幾件糟爛的旗袍,另有一本泛黃的書,我拿起書,看到封麵寫著《誌摩的詩》。
幸虧有一點冇被師父坑,那就是古曼童真的冇有呈現,估摸著是被大爺爺給收走了。
那這詩是誰寫的?照片裡一共就三個男人,不是爺爺的話,那就剩下大爺爺和師父了。
咒畢,我左手決印,用力捶向本身的左腿,頃刻血液噴湧而出!
我咬牙爬起來,又擔憂有飛禽野獸叼走雷擊棗木釘,隻好將黑臉老太太拖回到白棺材,我有重視到,棺材內裡放了幾件陪葬品。
“……”
“嗷!嗷嗷!”
黑臉老太太把那半截手掌放在獠牙上,來回銼著,此情此景,不由得讓我想起那句,“磨刀霍霍向豬羊”來。
但我方纔還和師父視頻來著?
她彷彿不急著殺我,這倒是讓我想起貓捉老鼠的畫麵,貓在開餐前,總要先戲耍老鼠一番。
出身就是我的逆鱗,我不準任何人鬼妖怪思疑我的出身!觸之必死!
現在想想,也就是我太信賴師父,竟然冇有起疑,還甚麼封印!普通的流程明顯是先超拔,在焚屍,我又被師父給耍了!
該不會……我俄然認識到,師父都是讓我紮得百會穴,唉!都怪我學藝不精,紮錯了處所!
不但熔化了黑臉老太太的右手,連帶著整條右臂都給她化了!
隻見她脖子嗤嗤地冒起了白煙,伴跟著一聲淒嚎,她那身黑皮就像泄了氣的皮球,刹時乾癟得隻剩下皮包骨了。
我解開鞋帶,勒在大腿上止血,方纔起碼喪失了兩百多毫升的血液,我現在看東西都是重影。
我現在急需補血,就一瘸一拐地往山下走,可越走霧氣就越大,手機還是冇有信號。
如果用血祭術將她骸骨毀掉,她的靈元就會趁機出來肇事,我現在大腿受傷,就怕到時追不上她,不能將她一擊斃命。
以是隻能先用雷擊棗木釘,將她的靈元和屍煞釘住,等做完超拔法過後,再將她焚化。
壞了!我的小腹是會反向充電的滋養液!
想到師父,我真是托了他的福!
這是急性失血的症狀,我需求頓時補血!
“五猖兵馬,見血為號,百裡焚魂,降瘟誅邪,吃緊如律令!”
“咯咯咯……”
我右手劍指,快速在左手心上,畫了一道血祭術的符籙,然後口中默唸著血祭咒。
我把照片塞進了口袋裡,等見到師父一問便知。
隻剩下半張黑臉的老太太,前後落空雙臂和獠牙,就像冇牙的老虎被敲掉了爪子,隻能任我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