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佞_第十四章 誰敢梨花壓海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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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問你,傾月坊拋去吃穿用度、四方辦理,每年淨利多少。”

雍州,是大衍王朝的軍事重鎮。作為西北與中原的關鍵,這裡既有禮節之邦的文明野蠻,又不乏遊牧民族的彪悍凶惡。

“你是想經驗我嗎?”

“連帶著之前的五百兩,攏共一千五百兩。”

“那你還和蕭子玄計算甚麼?”

不一會兒,這位黑衣公子哥就拎著兩斤石膏大搖大擺地走進了傾月坊,當然,手裡還提著很多杏仁和麻黃。

蕭子玄惡向膽邊生,趁著巫雨曼和那糟老頭兒冇有重視,跟從著他們走到了一處雅間門口。

兩千年前的孔丘至賢人便曾經經驗他的弟子,原文是如許說的:

是以,不管雍州城的士子們有多風騷,也決然不敢在白日摟著傾月坊的姐兒睡覺,最多就是拱著臉吃幾口胭脂,彎下腰嘗幾顆葡萄。

蘇大娘苦澀地抿了抿嘴,放下心中的執念,跪在地上輕聲說道:“奴婢另有一事。”

在大衍王朝,如果冶鐵,則“民得自采煉,而歲給課稅,每三非常取其二”;如果鹽業專營,不管遵循納鈔中鹽還是奈米中鹽的稅法,最多也就是二十取1、二十取二;可唯獨青樓倡寮,跳脫於這麼多行當,要以各種項目交納各種苛捐冗賦,僅戶部名文規定的稅率就已達到十稅一,而處所稅課司為了擴大財務支出,乃至會在此根本上再翻一番,達到十稅二。

好久無人應對,俄然間響起一道沙啞降落的嗓音,晦澀刺耳:“我問你,蕭子玄給了你多少兩銀子。”

————

不過,就算是知州的府邸再如何殘破,也毫無疑問是雍州城的一道地標性修建。全部都會每天數不儘的政務、商務都要經過這裡檢閱、審批,自但是然地在四周環抱了一多量官商府宅,想來人們也是循著一個“近水樓台先得月”的事理,企圖多湊趣這位雍州的土天子。

雍州這位新任的從九品稅課司稅課大使程楷,就要向傾月坊征收五分之一的賦稅,不成不謂刻薄沉重。

“賀公子乃是南渠先生前些光陰新收的關門弟子,隻怕將來起碼也是一科庶常吉人,本就是高貴的錦鯉,此時龍門都已邁過了半個關卡,就待微風一托平步青雲啊!”

“主公,蕭子玄此人未免過分霸道!奴婢和家弟循著您的教誨,叫巫雨曼開門迎客。哪曾想蕭子玄竟放肆若斯,不但將家弟毒打一頓,還兼併了巫雨曼,一占便是一個月,也太不將主公放在眼裡。”

雍州城中心偏東北側便是那知州孫道元的府邸,繁複樸素的大門掛著“知州府”的牌匾,從內裡看起來就如同淺顯的販子府邸。遵循大衍律法,三四品官吏室第正堂寬度不得超越七間,進深不得超越九架,可做成工字廳,建歇山頂,用懸魚、惹草等裝潢。如此說來,雍州知州的府邸彆說超標了,連國度標準的一半都冇有達到。

蘇大娘心領神會,主公的意義不過就是做兩本賬,一真一假,本來倡寮中恩客打賞就要比密碼標價來得更多,若真是做了假賬,任憑程楷處心積慮、明察暗訪,也總不能挨個敲開嫖客的嘴,策畫清楚傾月坊的賬目吧。

此時現在,這間小屋裡斷斷續續傳來兩人的對話。

本身給了她一千兩銀子,都夠替巫雨曼贖身了,蘇老鴇竟然還膽敢三番兩次地安排巫雨曼接客,當真覺得本身雍州城惡霸的名號是白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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