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中一家是座酒樓,白莓向來隻用作接待高朋,並未曾向外兜售――考慮到刺客們也不大能夠在行動之前,成群結夥的跑去酒樓消耗,是以城北的這家雜貨鋪,應當就是‘白莓殘渣’的出處了!
那伴計小雞啄米似的點著頭,眉開眼笑的道:“今兒早上確切來了位豪客,二話不說就買了整整一筐白莓,足足花了十六兩三錢銀子呢!”
阮蓉欣喜的叫了一聲,隨即詰問道:“伴計,明天到明天這段時候裡,是不是有人一下子買了很多白莓?起碼夠十幾小我吃的!”
彆的,阮蓉還供應了一條訊息:作為南疆六國中的雙雄,縝國與茜香國數百年來一向互為死敵,而近些年間,茜香國仗著大周在前麵撐腰,模糊有兼併縝國把持南疆之兆,引得縝國朝野大為惶恐。
“冇錯,就是這東西!”
“就是這裡了!”
孫紹宗也難掩衝動的詰問道:“那你記不記得他長甚麼模樣?穿戴如何?是下人還是主家?分開的時候朝甚麼方向走的?是乘車還是步行?!”
冇等孫紹宗再細細打量,一個店伴計便滿臉堆笑的上前號召道:“兩位客爺內裡請!不知客爺您是賞眼,想瞧一瞧小號都有甚麼東西,還是已經有了可心的物件?咱這兒東西有點雜,您如果有可心的物件,固然跟小的言語一聲,小的好幫您帶路。”
“有有有,您二位隨我來!”
從早上到現在,少說也疇昔七八個小時了,正凡人應當不會把這些渣滓留在家中,是以隻要能在堆場找到這些果皮、果核,就能順藤摸瓜找出刺客的隱身之處!
孫紹宗二話不說,先剝開一個放進嘴裡,把那果肉嚼了,又把果核吐在了手心上。
“記得了、記得了!”
是以,縝國的‘遊俠’跑來行刺大周特使,企圖教唆兩國乾係,又在脫手之前,以故鄉特有的飯菜生果壯行,可說是合情公道的推論!
買了一筐?
孫紹宗假裝漫不經心的問了句:“傳聞你們這裡有白莓賣?就是縝國特產的那種生果。”
但反應更大的倒是中間的馮薪,騎在頓時一張老臉黑裡泛綠,用力的吞了幾口唾沫,卻還是壓不住胃裡的酸水,左後哇的一聲乾嘔起來。
這下孫紹宗真是大喜過望,雜貨鋪本就在城北,再要向北邊兒搜刮的話,範圍可就小了很多!
眾保護正看得莫名其妙,就見他將那果皮、果核往身前一舉,大聲道:“兄弟們,都給我看細心了!待會兒大師分頭行事,把這家雜貨鋪以北的統統堆場,都給我細心翻上一遍,隻要發明近似的果皮、果核,立即向我稟報!”
這連珠炮似的發問,把個伴計問得暈頭轉向,但看在銀子的份上,他還是死力回想著:“那人長相冇甚麼特彆的,看破戴應當是個大戶人家的下人――走的時候趕著輛馬車,彷彿是朝北邊走的。”
“這……”
說是雜貨鋪,實在是一棟三層的閣樓,占空中積也非常廣漠,進門以後,那貨架上也可謂琳琅滿目,不但有南疆六國的特產,竟還斥地了大周與西域專區,彷彿就是一當代版的國際大賣場。
“是朝北走的?!”
那八成應當錯不了了!
阮蓉指著前麵不遠處一座雜貨鋪,道:“那白莓就隻要他們家有賣的!”
卻說世人一起策馬疾走,到了城北的雜貨鋪門外,孫紹宗叮嚀馮薪等人在街邊等待,便翻身上馬,與阮蓉並肩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