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蓮!”離墨蹙眉,彷彿不想聞聲墨蓮說這類話。
鳳卿一身男裝,個子比墨蓮要高挑了些,夜色濃烈……不曉得的還真覺得是哪家登徒子調戲良家婦女。
墨蓮用力握緊雙手,垂眸拂了拂身子。“王爺息怒,墨蓮隻是……心悅王爺。”
鳳卿眯了眯眸子,她的身材,剛好?
鼓了鼓嘴,鳳卿有些吃味。
盤坐在屋脊上,鳳卿昂首看著夜色。
她是西夏聖女,內息本就不俗,可鳳卿扼住她下巴的手內息微弱張揚,竟讓她毫無抵擋的本錢。
說不介懷是假的,白日裡離墨和墨蓮操琴起舞的畫麵,還是深深的刺痛了她。
而阿誰鳳卿,她又有甚麼資格呢?憑甚麼讓離墨這般惦記。
鳳卿想,如若她未曾竄改宿世的軌跡,離墨也未曾前去京都護她而死,那離墨和墨蓮之間……應當也是一場絕代絕戀吧。
“西夏的聖女,十二歲入京,為護離墨安危暗藏在青煙樓整整五年。”鳳卿伸手勾著墨蓮的長髮,搖了點頭。“你對離墨的真情我很打動,你為他的支出我也看在眼裡,我能夠給你想要的統統,也能夠對你的小手腕視而不見,但離墨這小我……隻能是我的,懂嗎?”
“女人您談笑了,奴婢如何能夠心悅王爺,他是主,奴婢是奴……”夏秋有些心慌,像是被拆穿了麵具。
“出去!”離墨抬手揉了揉眉心,冷聲下了逐客令。
“我隻是說你對安王忠心不二罷了,何必這麼衝動。”鳳卿笑了一下,起家抓住夏秋的手腕。“技藝不錯,但你不是我的敵手。在冇有絕對掌控的時候……不管誰的號令,都要謹慎脫手,明白嗎?”
夜色垂垂濃烈,鳳卿趴在床上摸著懷中的玉玨愣神。
“離墨肯讓你來,必定是極其信賴你,可你另有主子,是不是愧對他的信賴?”鳳卿笑了一下,也不惱火。“你是西夏的人,天然是西夏有人想讓你撤除我,明日祈雨還要多希冀你們西夏的聖女,如果我現在把這件事鬨大,對你我來講冇甚麼好處。”
躲在屋脊上,鳳卿就聞聲墨蓮那荏弱清泉的嗓音。
“讓夏秋對我脫手的人是你吧?”鳳卿幽幽說了一句,無窮靠近墨蓮,抬手調戲的捏著她的下巴。“長得傾國傾城,如何能心腸毒如蛇蠍呢?”
“女人,你未免過於自傲了!”墨蓮神采沉了一下,不再假裝。“你先是心悅宣王離盛軒,又來奉告我心悅安王,如此腳踩兩條船,女人太貪婪了。”
“天氣不早了,你早些歸去歇息,明日祈雨為重。”離墨淡淡開口,腔調還是聽不出喜怒。
鳳卿笑了一下,這個女人的內息還真是……不容小覷。
鳳卿驚駭了,即便曉得西夏的人會幫離墨,可她還是驚駭了。
“女人既曉得我的企圖,為何放我分開……”夏秋雙手握緊,嚴峻的看著鳳卿。
可一聽離墨到現在都未曾用膳,莫名有些心疼。
墨蓮是西夏聖女,武力值和內息均應不在鳳卿之下,何況鳳卿受了傷,內息沉了些。
驚駭離墨會曲解她,驚駭離墨不信她。
星空很亮,關中的天比嘉隆關的黃沙要好的多,比京都的繁華也多了些許苦楚美。
嗅著房間飄出來的香氣,鳳卿有些餓了。
可殺人誅心,她就是要讓墨蓮死了這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