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渤海無憂後,劉備向公孫威告彆。
劉備同公孫威彙合,一起向北逃竄,沿途收攏潰卒,逃回南皮時,公孫威部下勉強有兩千人。先前攻陷的河間城池,皆被袁尚取回。
尚在作戰時,他便獲得動靜:派去覲見天子的使者返來了。也就是說,劉備的任命正式下來了。
公孫威含笑:“我也是疆場老將,哪是幾刀子能殺死的?”
“戰事既停,青州又有內亂,威自不會禁止劉青州撤兵。本日喚劉青州來,是有要事相商。”
公孫威名為冀州刺史,實際上隻掌控著渤海郡,不過八縣之地。一口氣將兩個縣交給劉備,不成謂不大氣,也足見公孫威對劉備的信賴。
何況劉備東麵另有一個孔融。
劉備輕拍公孫威背部,說道:“公孫冀州身中數刀,這些日子須好生療養纔是。”
馬蹄剛歇,範質便疾步上前,長揖到地:“冀州,勝負乃兵家常事,此番雖挫,然我等根底尚在,切莫傷懷。想昔日高祖數敗於項羽,卻能垓下一戰定乾坤,今我城中糧草頗豐,民氣猶向,隻需重拾方略,必能東山複興。”
“袁軍以此二縣為跳板攻青州,豈不能直接入青州作戰,粉碎青州士民出產?”公孫威反問劉備。
郭崇上前單膝跪地,雙手抱拳,聲如洪鐘:“主公!末將願以項上人頭包管,下次交兵必斬安祿山那小人,一雪本日之恥。此番折損,皆因敵軍狡猾,非戰之罪。我等已於渤海重新招募士卒三千人,日夜練習之。隻等主公一聲令下,便可再踏征途。”
公孫威回到南皮後,軍事交由郭崇,文事交由範質。
見劉備蒼茫,公孫威嗬嗬笑道:“吾欲將此二縣交由青州統領。吾雖得勝,但玄德累計擊潰袁尚萬餘人,算是完成了我軍既定目標。我守渤海一兩年不成題目。青州接辦二縣後,須派一親信愛將鎮守,堅壁清野,補葺城池,以作為防備袁紹之要塞。”
公孫威環顧世人,看著這些存亡相隨的臣子,眼眶微紅,緩緩上馬。
兩場遭受戰,劉備殲敵近萬人,俘獲敵將兩員,再加上公孫威殺的,就算有安祿山彌補,袁尚現在部下估計也就三千多人。
“敢問冀州,幷州局勢如何,匈奴人莫非真的要圖謀我漢家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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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這三千人,若非公孫威被安祿山陰掉,袁尚守河間都困難。至於攻打渤海,底子不必擔憂。
公孫威擺手:“我不能識人,身邊養著一條豺狼,若非劉青州搏命相救,吾早已命喪鬼域。此為報恩,也是為了青州百姓。渤海郡兵力希少,得空顧及二縣,但這二縣又實在首要,我這才拜托給你,不必言謝。”
劉備再拜:“他日冀州有難,縱刀山火海,備亦會援救。”
劉備更感覺雲裡霧裡,公孫威說的劉備都懂,大可不必專門把他叫來商討這類事情。
昔日董卓搏鬥袁氏一族,袁紹是以不承認董卓所立之劉協,與西涼反目。
劉備點頭。東光重光位於渤海最東側,中間就是平原,也就是劉備的大本營。
公孫威點頭,隨即輕視笑道:“他們不懂攻城之法,鐵騎無敵也何如不了我們。袁紹已經占有壺關,其不能入冀州,南下便是直麵十萬西涼軍,嗬嗬,恰好讓匈奴人和西涼人相互耗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