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哪個女人也不能搶我的老公,嗬嗬,女兒也不可。”徐虹柔聲一笑,四肢八爪魚一樣纏住他。
聽到丈夫的攻訐,徐虹臉上的淺笑凝固了,她故意解釋,這是她第一次燉沙鍋,卻還是冇有跟丈夫頂撞,擺出一副謙虛就教的小門生姿勢。
常雨澤剛脫衣躺到床上,老婆熾熱的身子就拱過來,偎在他的懷裡,在他耳邊用一副酸溜溜的腔調說:“老公,你是說評書的啊,給露露講了那麼長的故事。”
究竟上,常雨澤已經極力禁止了,他成心壓抑煩燥的情感,強裝笑容,陪著妻女用完晚餐,至於那道紅得刺目鹹得蜇人的鴿子湯他也喝了大半碗,如非如許,老婆的神采能夠更丟臉。
常雨澤無耐,站在老婆身後,右手拿住她細滑的小手,快速的翻動著小鏟子,菜鍋裡收回“滋滋”的油花叫聲。老婆天然的偎進他的懷裡,他聞到老婆幽幽的體香,異化著菜香肉香,這大抵就是餬口的味道吧。
究竟上,這鍋沙鍋燉終究並冇有給常雨澤帶來欣喜,反而是一鍋窩心。
常雨澤摟著老婆翻回身子,看到那束火紅的玫瑰,它們插在淡雅的花瓶裡,玫瑰朵朵緊簇,就象熊熊燃燒的火把。對,這束紅玫瑰就是他對老婆的愛情見證,老婆把它放在夜夜可睹的床頭,申明老婆也在愛著他。
當然,常雨澤並冇有在餐桌上發作出來,他調劑好情感,不急不慢的冷言敲打老婆:“你這道菜做得太失利了,枸杞子放得太多,上麵漂了一層,比火鍋店的火鍋油還稠,讓誰看了都冇食慾,枸杞子放個三五顆裝點一下就行;再看鴿子,你必然冇有洗淨,皮上麵還帶著一些小毛根,看著這些小毛就倒胃口,你燉得時候也不敷,肉不離骨,吃到嘴裡儘塞牙。再說這鴿子湯,你放的鹽太多了,鹹得蜇死人,黨蔘微苦,山藥性甜,你少放點鹽壓住腥味就行了,估計你把半袋子鹽都倒出來了。”
露露睡著了,臉上還帶著甜甜的笑意。今晚,常雨澤給女兒講了《海的女兒》,女兒還太小,對故事中的人物和情節還不能瞭解,但是她仍然聽得浸浸有味,她那雙烏黑敞亮的大眼聚精會神的看著爸爸。這個童話內容太長,即便常雨澤已經大幅緊縮,女兒還是冇有聽完就睡著了。常雨澤親了親女兒的小麵龐,回身來到寢室,不得不麵對比老巫婆還要令人仇恨的老婆。
徐虹廝磨著丈夫的臉頰,怩聲說:“老公,你看到嗎,你送我的玫瑰我就放床頭上,每天早晨我都會看著它,它就是我們的愛情見證,我在內心不斷的想,在遠方,有我深愛的老公,他在愛著我,遠遠的看著我。我每天盼盼著老公,盼著你快點返來,盼著你返來寵嬖我!”
燃汽灶上放著一個小沙鍋,內裡正在燉著甚麼,肉香就是從沙鍋裡傳出來的。另一個灶口上放著一個炒菜鍋,鍋裡是西紅柿炒雞蛋。櫥櫃的平台上放著已經做好的一盤菜,西芹百合。在菜鍋中間是一本圖文並茂菜譜書,老婆一邊看書,一邊照本炒菜。他們家裝的是團體廚房,平經常雨澤做飯,鍋碗盤勺,五香八大味都放得井井有條,這時再看老婆,廚房裡弄得一片狼籍。
“露露不睡,一向睜著眼聽我講,我纔剛哄她睡著。你不是吃咱女兒的醋吧。”
“快點炒,雞蛋有點老了。”常雨澤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