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跟前,重簷歇山、彩繪精雕的殿內已然鋪設筵席,章斐牽著小太子的手,在菊圃旁漫步。數月不見,那孩子又長高了點,瞧著活蹦亂跳的,倒是章斐清減了很多,身形薄弱肥胖,衣袂飄飄,在人群裡格外沉寂孤寂。
“嗯。”
令容聲音柔嫩低促,“夫君,太醫叮嚀過的。”
因章素在甄嗣宗被查辦後升任中書侍郎,掌管中書諸事,楊氏總須給些麵子。
“待會喝,你先歇會兒。”韓蟄睇她,眉峰表麵冷峻,酒後雙眸卻似堆了濃雲, 深沉如墨, 被周遭昏黃燈燭照著,倒影竄動的火苗。那目光天然是非常熟諳的,令容彷彿觸到火炭, 內心一跳,趕緊避開。
因太子年幼,移居東宮時章斐便順理成章地跟疇昔,將範貴妃姐妹遠遠避開。
借東宮奪位的坦途突然逼仄,倘若謀逆,範家雖不懼南邊的酒囊飯袋,要肅除韓家,名正言順地安寧天下,畢竟費事。
那雙手卻不循分起來,遊弋過脊背,自臀而下,在腿上輕揉。
到了衙署快刀斬亂麻,錦衣司在山南軍患停歇後暫得餘暇,他便騰脫手來,不止掌控門下機務,也借韓鏡體弱在府中議事的便當,跟幾位尚書參議了幾次。
令容冇敢多碰他,隻縮手縮腳地坐在角落裡,絞儘腦汁地想話頭。
韓蟄指尖撫過她臉頰秀腮,繞到頸後,苗條的手指落在柔滑如黑緞的青絲間,悄悄一按,便將柔滑欲滴的唇勾到跟前。身材緊貼,產後愈發飽滿柔嫩的酥胸壓在他胸膛,那腰肢卻柔嫩得不堪一握,曼妙的背秀致小巧,隔著薄弱的衣衫,她的身子溫軟,他的胸膛滾燙。
炙熱的呼吸異化酒氣囊括而來,雄渾剛硬的氣味將她困住,腰腹緊貼,壓迫而滾燙。韓蟄眼底強壓的慾火蠢蠢欲動,大抵是方纔不慎挑逗的。
“關乎小命呢。夫君承諾嗎?”
雙十妙齡獨居深宮,縱對情事心如死灰,章斐也熬不住這般寂聊孤傲。
這邊風頭愈盛,範自鴻便愈覺氣怒。
韓蟄的書房是府裡重地,不準人等閒踏足,令容跟他去過幾次,算是身為老婆的例外。
“我……冇想……”令容大窘,臉上火燒似的。
範自鴻進宮的次數愈來愈多,對於永昌帝最看重的禁軍,亦重新介入。
唇舌肆意打劫,是久違又不敢觸碰的甘美,懷裡的溫軟幾近擊潰明智矜持,韓蟄曉得她的抵當,好半天賦稍稍收斂,胸膛急劇起伏,眼底帶著赤紅,呼吸中的酒意濃了很多。
或是魚死,或是網破,在回河東之前,仍需罷休一搏。
令容拗不過他,雙手玉足都被欺負了好幾遍。
待令容產後身子規複,趁側重陽佳節,婆媳倆便齊往東宮去。
……
“太醫叮嚀過要靜養。”
唇舌交纏,呼吸裡酒氣送過來,韓蟄喉結轉動,禁止而壓抑。
“有多歡暢?”令容趴在他胸膛,手指扣在領口,指尖悄悄掃過他喉結。
像是輕巧的羽翼掃過,卻撩動緊繃的琴絃。
韓蟄眸色突然一深,度量收緊,腰腹使力,天旋地轉之間將令容困在身下,雙腿將她玉腿困住,火苗攢動的雙眸逼近,咬牙低聲,“你想做甚麼!”
範香已然有孕,隻消弭掉太子,範貴妃位正東宮,大事仍有轉機。
腰腹起伏還不敷, 韓蟄可貴閒情, 瞧著含笑帶淚的小傢夥, 將左邊腰微微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