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相養妻日常_174.焉知非福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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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衡轉頭瞧他,神情冷厲,“有她在手裡,範兄要北上,又多幾分勝算。韓蟄馭下嚴苛,對她也上心,錦衣司高低冇人敢動她。就連我這昔日的副使,疇前也得屈身受命,護送她趕路。”

兩人一唱一和,如鋒銳的刺紮在令容心上。

先前韓蟄數次懲罰樊衡, 在事發後便向永昌帝稟報, 降其為千戶,汲引鄭毅為副使。

……

雙手被縛,隔著窗扇也瞧不見外頭的動靜,她便麵朝牆壁側躺著,蹙眉思考。

樊衡對錦衣司在各處的權勢知之甚詳,將大抵途徑在落滿灰塵的桌上畫出,又特地點出兩個處所,“我受命南下時,將軍已到了潞州一帶,帶著十萬雄師壓陣。前鋒劉統被韓蟄反對在恒城,兩軍對峙。等將軍的雄師到達,便可合力撤除韓蟄。我們繞道洛州,往北走百餘裡有軍士庇護,性命便可無憂。”

留意查探了好久,樊衡對河東諸將的秘聞非常體味,曉得劉統那點本領,絕非韓蟄的敵手。現在能在恒城對峙,恐怕也是韓蟄未曾儘力撲殺的原因。

範自鴻笑而不該。

“我曉得。劉統雖也悍勇出眾,論謀算,確切不如韓蟄。幸虧他手底下兵將很多,比起禁軍裡那些酒囊飯袋,我河東的兵將勇猛善戰,強了很多。真打起來,韓蟄即便孤勇,也隻是匹夫罷了。”

明顯是範家對樊衡仍有疑慮。

內心氣憤之極,滿腔肝火下,令容冇忍住,朝著樊衡重重呸了一聲。

隔壁屋裡,樊衡正跟範自鴻商討對策。

樊衡照實說了,扶著桌案,神情頗肅,“韓蟄曾率軍安定馮璋之亂,又跟陳鼇合力撤除陸秉坤,胸中韜略兵法並不比陳鼇那久經疆場的老將差,錦衣司裡的人,膽氣更非旁人所及。錦衣司雖不插手戰事,先前我受命往南邊辦差,也曾探過真假,範兄彆怪我說話刺耳,劉統的本領,恐怕不是他的敵手。”

樊衡倒是沉肅如常, 瞥了令容一眼,也不號召, 隻向範自鴻拱手道:“她怎會在這裡?”

範自鴻身在軍旅,對這一帶的陣勢天然是熟諳的,樊衡選的那一條雖繞得遠了些,能避開錦衣司的鷹犬,少些費事逶迤,實則能更快到達。

是以那張熟諳的臉呈現在跟前時, 令容滿心驚詫,杏眼幾近瞪圓,半天也不敢置信。

現在暴躁無用,樊衡隻能一笑了之,道:“我去找些飯食,今晚先歇著,明日早點出城。”

樊衡遂出門,掃了眼隔壁窗邊模糊綽綽的身影。

“也對。”範自鴻點頭,甚是對勁,朝樊衡招手,到外頭商討。

這明顯是避而不談,不欲向他透露一星半點。

範自鴻瞧著令容氣憤漲紅的臉,哈哈一笑,“有樊兄在,她能逃脫?”

聲音冷酷,乃至帶幾分調侃。

念及昨晚傅家後園庫房裡蔡氏和範自鴻的對話,樊衡必然是範自鴻所等的拯救之人。

而樊衡冒死潛入河東,必然有要務在身――會是甚麼?像長孫敬普通率兵背叛,還是藉著錦衣司的出眾手腕,在範通父子完整撤銷戒心後,找機遇擒賊擒王?

隨後放手,將令容今後一掀,重重撞在背後的牆上。

他脫手極快,衣袖帶風,氣勢洶洶,落在她柔嫩脖頸時,力道卻不算太重。

樊衡順手抹去桌上細灰,睇他神采。

以韓蟄馭下之嚴和在錦衣司的威望,又跟樊衡存亡拜托,樊衡怎會叛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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