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至於麵前的事……

永昌帝聽了，麵色總算伸展，興沖沖地奔赴鬥雞院。

“朕傳聞你身子不適，過來瞧瞧。”他說。

“他們都是臣子，統統財帛職位都是皇上的犒賞，將最好的東西敬獻給皇上，莫非不是理所該當的？”

永昌帝又問，“哪個韓家？”

這女人如果彆家倒也罷了，他尊口一開，高官厚祿金銀財帛擺出去，不管是誰的老婆，必然能弄到手。

“韓相府上的，錦衣司使韓蟄的老婆。”田保早已探得清楚。

目光落向延慶殿的管事宮女時，目光卻俄然頓住。

……

田保正跟韓家不對於，見狀笑道：“韓家蒙皇上天恩浩大，纔有本日的繁華。皇上是天子，那句話如何說來的，普天之下，都是王臣。”

甄皇後自溫婉含笑，謝他體貼，叮嚀管事宮女送甄夫人和楊氏婆媳出宮。

一名是太子，一名是相府嫡長孫，兩人早就熟諳，韓蟄卻硬是仗劍行凶，一身狠厲。

她前後見過令容兩回，雖印象不深，現在瞧見，倒也能認出來。年方十四的少婦合法妙齡，冇了持重煩瑣的誥命服飾，卻反透出靈動嬌麗。雖說身材還不飽滿，那張臉卻算是有看頭――很合天子的口味。

“嗯！”永昌帝也想不起原話是甚麼，隻深覺得然的點頭。

永昌帝不敢擺出太子身份，更不敢跟父皇告狀，泄漏微服混鬨的事，隻能吃啞巴虧。

永昌帝雖馳名孔教誨，卻自幼貪玩，極厭古板通俗的經史乘籍。因他父皇荒廢政事，隻知吃苦，且母後寵嬖放縱，從不消峻厲手腕教誨太子，小太子偷懶耍滑時，太子三師都拿他也冇體例。

永昌帝坐擁後宮，禦女無數，滿皇宮的妃子和他臨幸過的宮女加起來，彷彿都不及她含苞待放的風情――這身材這麵貌，過兩年怕會是傾國傾城的絕色才子。

高陽長公主瞥了一眼，冇再多說，跟世人徐行擦身而過。

她隻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仿若無事。

高陽長公主點頭，目光一挪，在令容臉上頓住。

鮮豔繁麗的茶梅旁，盈盈站著位少婦，年紀不過十四五歲，卻天姿國色，嬌美動聽。苗條身姿立在明麗日光下，衣裳雖端莊，卻藏不住小巧有致的身材，微鼓的胸脯，纖細的腰身――比同齡的女人超卓很多。

高陽才從範貴妃的宮室出來，冇見永昌帝，往禁苑的鬥雞院一走，公然找到了他。

那還是多年前留下的暗影。

偏巧是韓蟄的。

永昌帝挪不開目光，直到甄皇後問安的聲聲響起，纔回過神來。

令容跟甄皇後素不瞭解，這回能跟著來，還是楊氏成心提攜，遂陪坐在楊氏下首，溫馨聽她們說話。楊氏此來，也不為奉迎皇後，隻是藉以表白韓家態度罷了，客氣問安後聊了幾件趣事，便提起殿前那幾盆花來，誇獎幾句。

她雖驕橫放肆、目中無人, 心境好的時候, 也不等閒失禮。兩位都有誥命加身，雖不及她尊榮顯赫，畢竟上了點年紀，在宮裡遇見，便露了個笑容，“二位入宮，是要去皇後孃娘那邊？”

兩位夫人齊聲應是。

永昌帝又是眼饞又是顧忌，內心掙紮。

顫抖著雙腿定睛一看，才發明持劍的人是韓蟄。

宮牆逶迤, 初春時節花木未榮, 兩側唯有枯枝掩映宮牆。